傅予寒浑身都疼,也不知道怎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把话题扯开:“有什事吗?”
“想约你明天聚餐啊,你们三中人怎回事,群里喊好久,你也不说话,闻煜也不说话。”杨帆顿顿,“你俩是不是背着们搞小活动去?”
傅予寒:“……”
理论上他们确实搞点“小活动”没错。
他头次对杨帆撒谎:“没有。”
闻煜就这在床头坐会儿,忽然勾起唇角,找到手机换回原来电话卡,而后把手机丢进被子里。
段时间以来积攒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疯般涌进来,他看也没看,哼着歌到洗手间拖地去-
傅予寒迷迷糊糊地睡会儿,冷不丁听见段熟悉歌声。
好像是……他电话铃声?
他睁开眼睛,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把自己手机拿起来。
事后怎洗完个澡,傅予寒已经不太记得。
可能是靠着意志力。
无论是卧室还是洗手间都是片狼藉,他又累又困,还得盯着闻煜收拾房间——他实在不希望留下什痕迹回头被过来打扫阿姨或是其他什人看见。
“躺着吧,会弄好,”闻煜把他按在刚刚换好床单床上,给他扯条干净空调被果然盖着,“困就睡,明显早上给你检查行不行?”
“那你定要收拾干净啊……”傅予寒艰难地撑着眼皮。
闻煜这会儿大概还在收拾洗手间,傅予寒朝门外看眼,隐约看见洗手间方向有微弱灯光。
“明天什时候?”他想坐起来,谁料身体刚动就是阵疼,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嘶。”
“……你怎?”
“没事……”傅予寒咳两声,艰难地说,“扭到。”
“……您几岁,在床上还
“杨帆?咳,”接起电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声音很哑,他清清嗓子,艰难地说,“怎这个点打电话给……什事?”
“你感冒还是睡觉?”电话那头活泼声音带着诧异。
“……睡觉。”
“现在好像还没到12点,你什时候这养生?”
大概是从今天开始。
“嗯。”闻煜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落个吻,“睡吧——要不要关灯?”
傅予寒闭着眼睛摇摇头。
床头盏暖黄色小灯照亮他略显消瘦睡颜,凌乱头发散在枕头上,闻煜看在眼里,心里再安静不过。
个人成长过程中总会有许许多多毛病,青春年少时,精力旺盛,自命不凡,什都看不顺眼,什都想反抗。
傅予寒大概是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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