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客厅里摆
不少打包好
箱子，陈冬阑把他们堆在
起，遍遍清点。
袁渊说话难得结巴：“……你这是，在收拾东西？
他笑容很完美，看不出点勉强。
袁渊说小区名字。
陈冬阑点点头：“
听说过，那里地段很好，所以房子很贵。”
袁渊开玩笑：“难道不贵你也会跟着买？”
陈冬阑垂下眼：“会啊。”
袁渊当几年职业律师，很少会有说不出话时候，现在算次。
袁渊喝粥，陈冬阑就又坐回去看电视。
袁渊也不知道自己吃多久，总之是走神，到最后几口时已经凉透。
袁渊把碗洗，擦干后放进碗柜里，就直接坐到陈冬阑身边。
沙发不大，两个男人坐上去几乎贴在起，他说：“陈冬阑……在离公司很近地方买套房子，打算过几个月就搬过去。”
上班，陈冬阑七点不到就起床。袁渊听到声响后看看时间，决定稍微赖下。九点钟起来时，陈冬阑在看电视。
“你早餐吃吗？”
陈冬阑被晨间新闻吸引，没挪开目光：“吃。”
袁渊打开冰箱，跟昨天不样，今天冷藏柜里放满东西，新鲜蔬菜洗好分放在保鲜袋里，还有不少牛奶、鸡蛋。
“你大早上去买菜？”
他怎
会说“会”呢？
袁渊有万句话能够答复他，但最后只是笑笑，借口还有工作，就回到自己房间。
这天，是他们同住这三年最后天。
第二天大早，袁渊就被陈冬阑整理东西声音吵醒。
拉开窗帘看，外面还全是黑。
陈冬阑看过来，眼里有点迷茫，似乎没反应过来。
“你看……你是着手找个新合租人，还是重新找个房子？要是来不及也没关系，还可以帮你承担半房租。”
那之后很多年，袁渊都能回想起这个时候陈冬阑。
他先是把头低下，藏去所有表情，紧接着，用手扶住额头。袁渊能清晰地看到他手指在颤抖。
再把头抬起来时，他脸上带淡淡笑：“有空去找个新地方。你房子买在哪里呢？恭喜你。”
“嗯。”陈冬阑说，“给你煮皮蛋瘦肉粥，现在应该快好。”
袁渊扶住冰箱柜门，忘关上，也忘回话。
见袁渊没动作，陈冬阑走到厨房里去，拿出碗来帮他盛粥，盛半碗以后问：“你看看这样够不够？”
袁渊走过去，看也不看就说：“够。粥现在才好，那你早上吃什？”
陈冬阑给粥上洒把葱花：“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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