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好话题”都被陈冬阑放在心里反复揣摩,最后像被揉烂纸团般丢掉。
按理说,两人放学也该搭同班地铁回家,但每晚袁渊都要和好朋友起打个小时篮球,天气好甚至更久。
至于陈冬阑,比弟弟晚两个小时到家他不能让家人等他起吃晚饭,所以会在食堂吃完再回家。本来到家就很晚,他不能耽搁更久,让妈妈和叔叔担心。
他有想象过和袁渊起走出教室,走出校园,然后走进地铁站,再在地铁上挥手分别场景。
但从来都只是想想。
陈冬阑迟疑地说:“……怕你觉得是在嘲笑你家人。”
“噗——”袁渊被逗笑,“不要那严肃啊!为什你老是怕?没什好怕,陈冬阑。”
陈冬阑愣下。
他大概是被击中。
心脏上,从开始就存在麻痒愈演愈烈,以至于他不由收紧拳头,藏在身后。
回什,想会才说,“不是诗问题。”虽然有部分是诗责任,但根本原因在于起太早。
“总之是学习问题就对。”说着袁渊打个哈欠。
陈冬阑又不知道怎回话。
好在袁渊很会聊天:“突然碰见不会奇怪?没搭这条线有段时间。”
陈冬阑觉得自己应该问:“……为什?”
初中毕业后,他们升上同所高中,但是分在不同班级里。
自介绍时,陈冬阑第次当众发言却挺直背,没有脸红,也没有心跳如擂,更没有结巴。
他心里只有袁渊和他说过——“你大
初三过得很快。这整年袁渊都减少课间打篮球频率,让陈冬阑觉得他们亲近不少。
虽然只是单方面“觉得”。
两人常常在上学地铁上遇到,但是多半只是短短聊上段就没。陈冬阑有心和他说话,但是稍犹豫“该说什”、“说什他会感兴趣”这类问题,就错失机会。
而且就算陈冬阑有完美话题可以和他讨论,袁渊不先开口他也不敢问。
这种事情,总是第次不敢,往后就越发不敢。
袁渊又打个哈欠:“之前爸妈出差,暂时住在姑姑家。天,那可有够远,每天姑姑都要把和姑父打起来,打仗样催着们吃饭,再催着姑父开车送上学,不过个月,姑父憔悴得比姑姑还瘦。”
陈冬阑有点想笑,但硬生生忍住。
袁渊感到疑惑;“这是好笑还是不好笑?”
陈冬阑摇头:“好笑……不,是你描述好笑。”
袁渊无奈:“想笑就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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