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只要你不闹,不杀你。”
手机被他从手里抽出去,丢到边上;他接着将也拉出去,检查脖子上勒伤。狠狠瞪他眼。
尽管大脑还片昏沉,但还是强行撑起
“……总之已经没事……嗯,那个人可能喝醉……没事没事,老周替你们把这件事情……”
听不清楚她在说什。妈妈和他在玄关说话声音并不响,而现在还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鼓膜里头好像有台打桩机,正疯狂阻碍声音传进来。
“雪明呢?他睡吗?”
“他也喝点酒,已经睡。”许驼告诉她。
踉跄着扑向床头柜,翻出备用手机。客厅那边传来关门上锁声,不管妈是来转达什事,她现在都平安离开。
许驼曾经做过同样事,看上去轻而易举,甚至能自己撑住窗台爬回来。被悬吊在窗外,绳子瞬间绷得笔直,听见它发出“嘣”轻响。
意识被绳索勒紧。因为绳子够粗,大脑还没来得及感到痛苦,剧烈窒息感就将拍下海面。
此刻逼近是真正死亡,完全无力挣扎。
视野逐渐变暗,夜色笼罩下城市夜景成为眼前最后留下光点。身体从极致僵硬中松懈下来,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大——能感到自己在张嘴,却无法控制它,更没办法从这个动作里汲取更多氧气。
紧接着,忽然幻听。
紧握着备用机,躲进壁橱衣柜里。手指还在发颤,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缺氧。
很快,卧室外响起许驼脚步声。他没有在卧室里见到,只是停顿几秒,就径直向衣柜走来。死拽住衣柜门,门在内外两股力量僵持下颤动下。
许驼叹口气,松开手。
“——不闹,好不好?”他说,“雪明,听话。”
手想继续拉住壁门,却因为脱力而滑落下去。门被他拉开,许驼看见手里备用机,朝伸出手。
——门铃声。
人在意识不清情况下,会幻听见许多声响。以前能听见小孩子哼歌声,这次听见是门铃声。正当意识飘荡着想去听得更真切时,身体竟然开始被人向上提起。
……是真快死吗?
以为这切都是幻觉。直到几秒后身体重重落回房间地板上。许驼脸无奈,把剪刀丢给,转身出卧室——门铃声又响,它不是幻听,是救星。
躺在地板上喘息,颤抖着摸索勒进肉里绳结,努力将它扯开。耳鸣逐渐消散后,能勉强听见客厅传来说话声,是妈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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