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说：“以后不要再帮
做事
。”
傅嘉没反应。
陈嫂犹豫片刻，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你想不想搬出去？”
傅嘉很果决：“不。”
他绝对不要搬出去。
“……”陈嫂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因为，每天都会弄到很晚，他想帮，所以……”
陆齐安打断她：“他是姑父
客人，让他帮你打扫卫生，实在说不过去，如果向姑父说明这件事，他应该会辞退你。”
他说得很漂亮：“姑父客人”。
陈嫂眼神变得惊恐。
傅嘉蹭从地上站起来，比跳高运动员还要迅速。他侧过身，紧贴着墙壁，示意陆齐安过去：“现在好，请过吧。”
他抬起头，跟陆齐安对视。
那是
双光线照不进去眼睛。
陆齐安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他明白自己是做个不对比喻。有哪双眼睛照不进光线？但傅嘉瞳孔颜色太暗，配合着似笑非笑表情，就像从没被照亮过。
“走另个楼梯。”陆齐安转身。
陈嫂拦住他：“快别，叫他让开，傅嘉，快点让开啊。”
时强劲对手。
别墅里会穿校服人，只可能是傅嘉。
陆齐安说：“借过。”
备用楼梯净宽小得可怜，傅嘉堵在梯阶上，让他没办法通行。
傅嘉没动。
他还没输。
傅嘉八岁被父亲接回家，从那以
陆齐安言不发，下楼离开。
留在原地陈嫂和傅嘉良久不语，好半天陈嫂才说：“你都听到吧，以后别去客厅，出入都走后门。”
傅嘉嗯声。
陈嫂看着他，那种类似悲悯东西又出现在她眼里。
傅嘉最恨这种眼神。人们就是这样看路边被遗弃小猫小狗，但他们只是看看，痛快地可怜遍，就转身离开。
傅嘉揉着自己小腿：“不行，还是站不起来，要不你就这
从身上跨过去吧，不介意。”他笑笑，露八齿。
陆齐安拧起眉头，没回答。
傅嘉做个怪表情，挑起眉毛，嘴角往下撇，像是在说：“要怎办呢？”
陆齐安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陈嫂，你为什让他打扫卫生？”
陈嫂和傅嘉都愣。
陈嫂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看到傅嘉，她眼睛都瞪圆：“不是让你擦楼吗，怎跑到这里来？快让开。”
傅嘉还是没抬头，但动作停下来，双手撑着地板。
陆齐安居高临下，能看到他后颈，还有削瘦背上凸起肩胛骨。
陈嫂：“傅嘉？”
傅嘉终于有反应：“不好意思，腿麻，等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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