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没躲,只是下意识地闭闭眼睛。文件袋尖角划过他额头,带来阵刺痛。随后,张张印刷纸从文件袋里掉出来,飞扑在他身上。
纸张散落声音中,混杂着陆致远有些粗重呼吸。
这多年来,只要提到齐冰,他就无法维持冷静,忍不住对陆齐安动手。
他眼睛因为愤怒而充血,抬头去看陆齐安,竟然连看好几十秒才能看清他样子。陆齐安额头果然被划伤,正在往外渗血,但他却动不动
得他介怀,因为他从来没把傅嘉当做个人看进眼里。
如果陆齐安只是简单地和傅嘉谈谈感情,那也无可厚非。他不会强硬地拆散他们,甚至还会帮忙遮掩,不让陆婉卿那边有所察觉。
他只当是陆齐安往家里买件他们都不喜欢家具——家具还能让主人发生怎样改变?
如果能,那就扔出去。
陆齐安始终站得笔直,无论父亲把话说得多难听,他都维持着表面平静,只是垂在身侧双手不自觉握紧。
他深呼口气,说:“知道您不认同。不过直记得,那年和您起去妈墓前扫墓,您说您待她是如何如何好,满足她切物质需求,还尽全力帮扶齐家事业,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当时回答您,您娶她只是因为她家世、相貌、性格都符合你要求,很适合做您妻子,适合做个孩子母亲,所以您才娶她。为让她早点生孩子,您不让她继续在学校教书,还将她从原有社交圈里隔离出来,强塞进另个社交圈。她虽然很不适应,但都努力做到,可是您从来不关注她有多痛苦,您只是在审视她做得够不够好……”
“够!”陆致远愤怒地打断他,“你要拿着这副说辞折磨几年?现在是在说你问题,你不要次次都拿你妈妈事来压!”
陆齐安压抑着自己情绪,尽力放缓语速:“从没想过要拿话压您,只是在陈述事实。傅嘉确实是林家私生子,但您不用每句都拿这个词来压低他。认为他足够优秀,值得和他起留在国内,这是自己决定,而也相信决定。跟您说起妈事只是想向您证明,您帮做选择不定会优于自己选择,起码在妈那里,是您错。”
“错”这个字说起来轻松,但无异于在陆致远脸上重重甩巴掌。陆致远从不会为逝者困扰,但是生者却拿着这件事对他纠缠不休,他怎能忍?
他额角青筋,bao起,气得双手发抖,忍不住拿起桌上文件袋,猛地砸向陆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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