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嘉预料样,他存折里钱是远远不够。所以他在那封信里写,不够钱他会慢慢还,笔笔地打到存折上。他感谢刘老师帮助,这份恩情他会记辈子。
他将信封交给护工,说:“会老师来,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
护工不敢接,连连摆手:“不行,会你自己给她吧,她马上就来。”
她不愿接,傅嘉也不强求,将信封放在病床上,分秒都不多留,头也不回地
切都在慢慢变好,唯不好,就是傅嘉变得不爱说话。每当刘老师坐在床边和他闲聊时,他就只是静静听着,最多嗯个两声。只有当刘老师问他重要问题,让他不得不回答时,他才肯开口说话。
刘老师担心他,可是学校里工作很忙,她不过离开几天,事情就堆积成山,忙得她焦头烂额。为抽开身,她请护工照顾傅嘉,自己则在每天傍晚过来,给傅嘉带她亲手做晚餐,看他吃完再匆匆赶回去。
这样日子安稳地持续几天,傅嘉突然在某天早晨离开医院,不仅没有告诉刘老师,也没有没有告诉护工。
他回到六中家属区那个家,蹲在地上仔细擦去室内残留着,他被人殴打痕迹,再将屋子里属于自己东西收拾整齐,带出房门。
当初,这间房子是陆齐安租来,傅嘉住这久,其实从没解过各种内情。他四处询问房东联系方式,想要退掉它,却被人告知,根本没有什房东,这间房子早在半年前就被陆齐安买下,付租金情况仅仅发生在最初两个月。傅嘉把存折交给陆齐安,直以为自己就算交不起所有房租,起码也分担部分,但他没有,他自以为这段日子是和陆齐安起努力,但其实不是,他只是在陆齐安庇佑下自欺欺人而已。
他拿着存折和少量现金,坐在桌前写写算算,写下封信,将它和存折都装在同个信封里。做完这件事后,他手捏着信封,手拖着行李,离开六中家属区,返回医院。
护工早就发现他不见,找他好半天。见他回来,她大呼声,拉着他上下打量:“你去哪里,怎都不说声啊?给你老师打电话,她马上就来!”
傅嘉没接她话,突兀地问:“请问老师请你来照顾,具体花多少钱?”
护工觉得他问得奇怪,但这也不是什秘密,就老老实实回答。
傅嘉又去找负责他护士,询问他入院以来刘老师帮他缴纳所有费用,和请护工钱加在起,得出个突破五位数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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