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傅嘉对小孩容忍度异常高,对待乐乐也极有耐心,只要刘老师拿乐乐做借口,请傅嘉来她家做客,傅嘉十有八九会答应。
刘老师认为,傅嘉是本能地被小孩开朗和天真吸引。成年人打不开他心防,也走不近他身边陪伴他,他孤独整整七年,如果乐乐能当他朋友,陪陪他,会不会让他好受点?
要是他就此动成家念头,愿意结婚生子,有个自己小家庭,那就更好。
她走神,但乐乐直记得自己任务,扯扯她衣袖,说:“奶奶,傅叔叔来。”
不远处,个青年身影十分显眼。他身穿身黑色,手里却提着袋亮色儿童玩具,面上带笑,气质干净清爽,冲淡盛夏
净手,将厨房扔给丈夫,自己跑到客厅,对乐乐说:“乐乐呀,跟奶奶起去楼下接傅叔叔好不好?”
乐乐平时看动画片时雷打不动,今天却点点头,同意。
刘老师拉着他小手,带他到楼下等傅嘉。
距离那场变故,已经过去整整七个年头。
这七年,刘老师眼睁睁地看着傅嘉跌到谷底,再甩脱身泥,靠着自己步步爬上来。
七年旁观,让刘老师对傅嘉生出别样感情,就算没有陆齐安这层关系,她也放不下傅嘉。她想像个母亲样给予傅嘉帮助,却始终被层无形膜隔离在外,无法靠近他。
傅嘉当初住院花费钱,他仅仅用年多就还清。他不说,但刘老师多少也打听到他这年过得是什日子。这些钱刘老师分没动,每天都固定地抽出段时间寻找傅嘉,想把钱还给他。
她不知找到傅嘉多少次,又被他躲开多少次,每次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惹傅嘉不快,是不是不应该再打扰他生活。可是转念想,又放不下他。她解到傅嘉永远个人,居住在四十平米单身公寓内,家、公司,两点线。他交不少普通朋友,但来往都不密切,也没有和人发展恋情。要不是刘老师直厚着脸皮跟人打听他消息,他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四年前,乐乐来到她身边,照顾孩子烦恼与快乐让她转换思路。既然傅嘉不愿让她照顾,那她就适当地退步,让傅嘉来照顾她,这样傅嘉会不会因为感念她恩情,不再拒绝她?
虽然有些卑鄙,但这样做法奏效。她不时拿些小事麻烦傅嘉,比如让他帮忙买东西,帮忙提重物,或是让他帮忙接送乐乐,陪乐乐玩,傅嘉通通不会拒绝,她也可以在事后给他回礼,或是顺势请他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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