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自然更不可能接受,嘴巴张又张,才干巴巴地抖出句简短婉拒:“……小不敢。”
不敢违抗先辈遗愿放弃科举,也不敢接受来自鬼府亡灵所提出馈赠。
他躲鬼王还来不及,从开始就是,如今更甚。
本以为还会被为难番。
等好会儿,站到双脚都开始微微发麻,却感觉到鬼王松开他,冰冷身躯往后退步。
香灰便被抖散下来,带焚烧过余温拂过他手背,最终掉落在地。
时崤贴得极近,微微侧着头,因为比宴江高上许多,说话时候,气息就喷在他太阳穴上:“鬼府之王就在你面前,阿浮想要什,还不如直接求本座来得靠谱些。”
这是他第二次唤宴江“阿浮”,却唤得十足自然与亲密。语调有些特殊,分明以前在爹娘喊来格外寻常两个字,被他说出口,又夹杂旖旎与暧昧,像是在嘴中含温,再慢慢吐出来似。
宴江不知如何回答,更不敢问他从何得知自己小名,只是低下头,极力想要抑制住身体颤抖。
时崤却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从身后伸出手来,接过宴江手中烧半香,替他插入香案中。
“你这呆子,怎会托生在宴家……”
【作者有话说】:
鬼王:硬,但没做,所以不是变态
观众:嗯嗯,懂。#鬼王不行#
收回来途中,自然且顺手地抱住书生,将他往后按在自己胸前。
“宴淮之身死之时执念太重,入地府受不住审判,早已魂飞魄散。”他贴着宴江耳廓慢慢地说,声音平淡,听不出什情绪,“何必死心眼地追求功名,本座赠你生荣华富贵,清闲生岂不美哉?”
像极人间那些个纨绔浪子,时飘飘然,就给出心血来潮承诺。
说完连时崤都觉得自己荒唐。
他只是暂住人间,按道理说,离开之日不仅要将他来过痕迹全都带走,甚至连这小书生记忆,也是要应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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