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点金光从他身上溢出,他收起了皮囊,头一
但亲完,情绪还是没有好转,眉间自始至终都是皱着的,不曾放松下来,“我只是一见不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想,不是生你的气。”
“时崤……”浮泽叫了他一声。
时崤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我会忍住的,不会真的去抓你……“
“阿浮别怕我。”
原本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的心境,就被这一句话彻底扰乱了。
己的仙主,一般不愿离开浮泽,但因为时崤的不安,浮泽后来几次回仙界都会把它留在时崤身边,权当一种心照不宣的承诺,无言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归家。
谁知这一次小拖油瓶在家中闹了一通,便不见了踪影,又恰巧浮泽比承诺的要晚归,时崤如何能够不去多想?他也算是已经足够理智,才没有马上去闯到仙界去寻浮泽,而是在原地等,从正午等到日落。
“……怕你不回来,更怕自己忍不住去抓你、强迫你,把你带回鬼府囚禁。”时崤说。
一起生活了三年,他浓到变态的占有欲依然并没有任何减淡,甚至还贪心地越发得寸进尺。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浮泽面前藏得很好,只是这终归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再怎么藏,也都不会消失。
浮泽倒不生气,只是有点心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苍白的“我会回来的”。
浮泽猛地战栗起来,愣愣地看着他,身体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摇摇欲坠。
时崤的爱意太重,无声无息,却又铺天盖地把他包围、把他淹没。仿佛只是在涨潮时,站到海边礁石上小小地停留了一下,一晃神,再回头已经没有退路了,最可怕的是,分明面临着溺毙,可他却生不出任何挣扎求生的想法。
时崤是海里的邪恶亡魂,时崤用爱意织成了歌声,浮泽便成为了那个迷惘者,主动踩进海潮里,走进对方制造的漩涡中。
他脑子乱糟糟的,放弃了抵抗,抖着手,五指扣进时崤的指缝里。抬着头与时崤对视,看到脖子发酸也没有收回视线,这一次,话语不需要在脑中排练,已经脱口而出:
“你可以再打一次印记。”
说完,也嫌自己嘴笨,连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时崤那么高大,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见对方的脸,目光在空中相遇,身体快于理智一步,眨眨眼回神的时候,已经拉住了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
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给对方听:“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不会答应你的。”
“我明白。”
时崤反过来抓住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