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我也在努力挣钱啊。
楚稼君期盼地看他:我没带枪,也没带刀,我就是来逛展子的。勇哥,我听你的,收手不干了,打算去广东打工了,你就当为我好,当作我什么都没干过吧。
楚稼君的手指“走”到纪勇涛的手肘边,食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好不好?
纪勇涛也看着那串项链,没有说话。
楚稼君:好不好?
在还没有多少人的展馆里,展柜边没有保安,所有保安都在二楼观察一楼展区,按照平均人员来算,比那次黄金展的还要密集。这些保安都配了枪,别在腰上。
两辆旅游车在馆外停下,胸口贴着“宁波探亲团”贴纸的旅行团也在导游带领下进入了展馆。展馆顿时拥挤了起来,将近百来人的入场,让不算太大的展馆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他靠在一个玻璃柜边,看着下面闪闪发亮的祖母绿项链。旁边介绍板上标着估价,光是这一条项链,就价值大约十五万。
十五万大概是一个小公文包的体积,等价的黄金大概是半块砖左右,很沉重。
但如果是宝石,装在口袋里就能带走,装进信封里就可以邮寄。
满了人,他站在屏幕前,在关上灯的影院,只有屏幕前留了灯,把他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里。
楚稼君:他们不怕我们了。
楚稼君:我们以前哪里都能去,什么都能弄到手,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以后也得是这样。
楚稼君:我们得让他们知道,就算没有枪,他们也得怕我们,也得让我们用我们的活法。
这是一场豪赌。就像宝石一样易碎的布局,却泛着白骨生花般的邪光。
纪勇涛叹了口气:好你个头啊。哪有地方是男厕所排队女厕所不排队的。
楚稼君没反应过来。厕所在展区的东侧,是个T字结
他伏在那,出神地看着。宝石的光辉落在他眼里,清澈又明亮。
突然,一只手掀开了他的鸭舌帽,盘在里面的长发披落下来。
楚稼君听见那人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
纪勇涛: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挣钱买。
楚稼君愣了一会儿,并没有跑,而是用两根手指模拟走路的样子,在玻璃上“走”向纪勇涛。
附近的工地已经做了检查,展区四周控制了车道。因为有学校在附近,靠近学校区域的安保做的格外严密。
展览每日有人数限制,一共办五六日三天。
楚稼君在第一天,也就是周五的上午进了展馆。
基本在一开展第一批。
他戴着眼镜,在上下嘴唇后面塞了棉花,改变嘴型,头发盘在鸭舌帽里。检票的人只看过他的照片,没有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