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春||药,这话点没错。
只不过邢谭没得手,任南野不卑不亢,全身而退。
越得不到东西,越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你面子不小,连韶坊台台长都亲自给你送帖子。”邢谭话里带刺,面上带笑。
“您别寒碜,”任南野平声说:“秦台长抬举而已。”
刑谭合上卡片,学着任南野样子放进他上衣口袋:“真打算跳槽?”
“那辞职信您不是还没批,”任南野说:“怎着也得等到您点头啊。”
“点头?”刑谭眉锋上扬:“可舍不得。”
挖人事并不顺利,任南野拒绝秦逸,但留下那张酒会邀请函。
手指摸过卡片上凹凸起伏字迹,任南野又想起宋玉风那双含情眼,最后决定去玩趟。
2月3号,国贸会议中心。
韶坊台下大手笔,酒会映在片金碧辉煌里,来不是达官贵流就是业界名人,席间衣香鬓影,推杯换盏。
踏过门口长达20米红毯,才从正门进去,他就看到个子高大男人,他戴名表穿西装,气质不算出众,但浑身都写着有钱两个字。
自从任南野凭借己之力力挽狂澜,让节目顺利播出,他夜之间就成为电台界炙手可热新星,同行都在讨论这位专业过硬,声色优美主持人。
刑谭嗅觉灵敏,趁这阵东风积攒人气,下期就把《时代新视角》调到黄金档,时间,任南野更是风头无两。
邢谭觉得自己慧眼识英才,日子久,愈发觉得任南野有味道,跟他从前交往过情人都不样。
他才华横溢却不刻意张扬,骨子里带着隐秘傲气,最关键还是长得好,尤其当他伏案灯下,鼻尖上那颗痣在光晕中若隐若现,看着就教人心痒难耐。
天夜里,邢谭单独宴请任南野,平日里邢台长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喝点酒就原形毕露。
“小野,”男人手抬香槟,他笑着走来,用打量物件目光反复审度任南野:“你怎在这?”
“晚上好啊,台长,”任南野眼里带着点稀薄笑意,拿出邀请函斜插|入男人襟口:“受人邀约,来赴宴。”
这人名叫刑谭,四十岁出头,水墨电视台大东家。
刑谭家底丰厚,最喜欢参加这些慈善宴会,往往大手挥掷出千金,买点掌声和虚名。私底下却喜欢泡妞泡小白脸,他早就看上任南野,多次利用|*|威逼他就范,哪知这只野猫软硬不吃,怎也拿不下来。
刑谭拿着邀请函掸掸,目光扫过“秦逸”两个字,那双眸子如黑墨,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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