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风是如此柔软,没有半分侵略意味,他贴着任南野微凉唇瓣缓慢辗转,手掌扶住他侧腰,吻得虔诚。
他感受着掌心下任南野颤动睫毛,从他两片唇瓣间品尝出蜜桃般香甜。
绵密电流爬上背脊,顺着神经流向四肢百骸。
任南野喘息急促,手脚发软,他从来不知道,个吻仿佛能要他命。
宋玉风安抚性拍拍他后背,分开时,两人唇都变得嫣红而曼丽。
天地间空无物,这里像个无法抵达童话世界。
“你真是个很神奇存在,”任南野眸里沸起情愫,他眼尾是垂着,显得无辜又纯真。
“哪里神奇?”宋玉风觉得此刻心里流淌着许多怜惜,又不止怜惜,那应该是爱,因为他五官都在涌向他。
任南野没回答,轻笑着摇头。
他笑他,骄矜又悲悯,成熟又天真。明明可以摘天上月亮,却偏偏来捞水中幻像。
片雪白,他叹口气,轻得像缕风。
他说:“直到读大学那年收到封信,妈寄给,那会儿她刚刚过世。她在信里告诉,她有家族遗传间歇性精神病。自从外公来家里闹过几次以后,她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慢慢变成躁狂症”
他从来没恨过那些拳头和棍子,他怨是妈妈为什抛弃他。
亲情缺失永远无法弥补,无论后来是否长大成人,是否鲜花簇拥,但那个黑洞永远都在心底最深处,日日夜夜都刮着狂风。
那是种深入骨髓孤独感,它存在于你身体里,像场漫长感冒,点小疼小痛,不会瘫痪,不必截肢,但它时刻都在,以,bao烈方式占据着你生命。
“你有你无可救药孤独,懂,”宋玉风轻喘着,把任南
宋玉风突然伸手,盖住他眼睛,叫声“任南野。”
他俯身过去,在寒风中吻到任南野唇。
地球失重,万物虚空。
等太久。
个吻遥远得像场光年梦境。
任南野摊开指尖,风把那点白沫吹没。
“她在信最后说,这个病可能也遗传给,要记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任南野转身,与宋玉风面对面,他眸里像蒙住层雾水,说:“检查结果并不好,主治医生开药给,按期服用,发病可能性才会减小。”
他毫无保留,亲手撕开无法示人疤,在宋玉风面前。
“宋玉风,你知道,这些年来从不敢跟任何个人缔结段感情,”任南野扯扯嘴角,看起来像自嘲,“怕露出斑点满身,他才看见,就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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