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抬掌,摸着他疲倦笑脸,说:“是不是特让你费心啊?”
“怎突然这说?”
任南野用食指描摹着宋玉风侧脸轮廓,他没正面回答,而是说:“如果又做什让你生气蠢事,你还会不会喜欢?”
“例如呢?”宋玉风直勾勾看着他,问道。
“不知道,”任南野皱皱眉,固执地追问:“你回答,会不会?”
任南野动不动,轻轻闭上眼睛。
“这晚,还没睡着,”宋玉风嗓音沙哑,黑夜里有种别样动听。
任南野摸索着找到他手,与他十指相扣,搁去心窝位置,说:“马上就睡。”
宋玉风将另只胳膊也环过来,从身后将人纳入臂弯,问他:“在想抚山案?”
他们彼此解,即便不说话,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在想什。
”
“韩老师,”宋玉风撩起眼皮,笑笑,说:“韶坊年中评选会就快开始,想您能理解,这种节骨眼上,秦台不会允许底下任何节目出意外。”
任南野倏忽抬头,朝他望过来。
话说到这里,韩诚也知道宋玉风意思。他再有权有势,放到韶坊内部也只是个主任,节目怎发展怎玩还得听台长。
“时间也不早,”宋玉风低头看表,客气地说:“让司机送您回家吧。”
“早跟你说过不回答假设性问题,”宋玉风用食指点他鼻尖。
任南野抬眸,那双眼睛执拗地看着他。
宋玉风低头,用
任南野自知瞒不过,嗯声。
沉默须臾,宋玉风亲亲他耳朵,说:“至少等评选会结束,找个时间跟秦台谈谈,嗯?”
任南野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死者体检报告,在条条杂乱信息网里摸索,他鲨鱼般敏锐嗅觉告诉他这件事没这简单。
身旁人不吭声,宋玉风忽地翻身,将任南野困在臂弯间。
“想什呢?”宋玉风低头,蹭蹭他鼻尖上那颗小黑痣,“怎不说话?”
韩诚知道韶坊这边没戏,没在纠缠,便站起身,“不用麻烦,骑车来,那先走。”
宋玉风偏头看,小花园里停着张老旧单车,他送韩诚到门口,笑着说:“您路上小心,到家说声。”
送走韩诚,两人就回房洗澡。
经不住宋玉风磨,任南野搬到主卧,新买床垫柔软有弹性,却对任南野今夜睡眠没有任何帮助,他睁眼看着窗外月亮,在那丝白亮光线里眼眶发酸,不安骨子里仿佛燃起细微火,烧得他难以入眠。
迷糊间,宋玉风抬臂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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