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颔首,说:“齐月。”
林嫂每周上六天班休天,今晚凑巧她轮休,任南野便请人进屋。
矮几上煮着壶铁观音,咕噜噜冒出白汽。
落座后,齐月拿出沓资料,递给任南野,“这是体检报告,身体出很多问题,最严重是眼睛,报告里明确写着视觉系统被种叫PFOA物质攻击,导致视力受损。”
齐月又从牛皮纸袋里拿出另外沓厚纸张,“这段时间查阅跟PFOA有关所有资料,简单点讲,PFOA是种难以降解并且会伤害人体物质,不止如此,PFOA还会造成环境污染,”她翻查着其中页,摊开在任南野面前,“而这份,是鼎奥旗下厨房用具成分分析报告,你应该知道,抚山庄园赞助商就是鼎奥,鼎奥近年来大力推广厨房用品,PFOA作为种不粘锅涂料,广泛应用在他们各类厨具里。”
穿着旧风衣男人是韩诚,他旁边还站在个人,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看不清样子。
“韩老师,”任南野走近,虽然这是宋玉风住处,但他莫名觉得韩诚等人是他。
任南野问:“您找?”
“是,有事想和你聊聊,”韩诚倒也没过多寒暄,开门见山承认。问道:“有时间吗?”
任南野点头,直觉告诉他,韩诚是为抚山案来。
齐月摘下眼镜,抹把发酸眼睛,说:“和沈军在抚山庄园住个月,吃用都在酒店,他嫌餐厅贵,所以午饭和晚饭都是煮,就用鼎奥提供那口锅。”
任南野翻看着那些纸张,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但他表现得十分谨慎,问:“即便沈军身亡真是和PFOA存在因果关系,也不可能短短个月内就病发去世,这说不过去。”
齐月拿出张张照片,在桌上铺开,“这是家厨房,和沈军已经在这间公寓住5年,厨具和柜子都是鼎奥生产。平时基本在公司食堂吃饭,但沈军习惯自己下厨。”
齐月把所有证据都交到任南野手里,目光恳求地看着他:“任记
韩诚指下身旁人:“这是朋友,也就是抚山案里死者女友。”
女人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张面容苍白脸,三十岁左右样子。
“任记,”女人推推鼻梁上黑框眼镜,“关于案子细节,有很多新发现,想跟你谈谈。”
抚山案是任南野心里大石头,他曾试过私下联系微博爆料人审判官,但消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天后再看,账号已经注销。
“怎称呼您?”任南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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