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响起阵动静,此时此刻程嘉余非常敏感,点声音就足以令他情绪急速变坏,他立刻置问道:“谁在你旁边?”
似乎有人在喊程砚名字,那个声音程嘉余太熟悉,就是那个让他讨厌得咬牙切齿周杨。接着那个声音靠近话筒,再响起时近得程嘉余都能听到声音里撒娇语气,“你在和谁说话呀?”
程嘉余深吸口气,手指死死揪住衣角。
“和嘉嘉说话,你先把药吃。”程砚回答过周杨,继续对程嘉余说,“嘉嘉,你不要闹,先乖乖自己回家……”
程嘉余失态喊道:“要你来接!”
地接起来,“哥哥。”
然而程砚却在电话那头说:“嘉嘉,今天不能来接你,抱歉。”
心情瞬间跌入底谷,摔得稀里哗啦。程嘉余垮下脸,“为什?”
“你周杨哥哥生病,要照顾他。”程砚说,“你自己坐学校大巴回去,好不好?”
程嘉余死死捏紧手机,手指泛起青白。周杨……周杨!他想咬碎这个名字吞进肚子,连带着这个人也让他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嫉妒和怒火瞬间就占据他大脑,几乎将他理智全数碾碎,程嘉余几乎失控提高声音:“他有什病?不就是睡不着觉!”
程砚还没说话,程嘉余就听到听筒里传来阵暧昧、粘腻接吻声。
程嘉余大脑片空白,呆呆坐在椅子上,任凭那模糊又清晰水声钻进他耳朵,压向他大脑神经。
随着声挑逗、从喉咙里滚落出来呻吟响起,电话突兀挂。
程嘉余坐在咖啡厅里,他全然没在意周围探寻
电话那头静会儿,程砚平静偏冷声音响起,“嘉嘉,你不要这样说。”
程砚男朋友周杨确生病,长期失眠和服用药物导致重度焦虑症和抑郁倾向,病有好几年,直不见好转。周杨发病时候程嘉余见过,发怒,砸东西,自残,平时很温柔个人仿佛变个样子,吓得程嘉余躲在旁动都不敢动。
就算是这样,程砚也没和周杨分手。周杨是个自由工作者,过去恋爱关系混乱而不稳定,即使在和程砚谈恋爱时候也经常出入同性酒吧。这样伴侣对于在z.府任职官位程砚来说显然不算合适,但程砚却不顾流言蜚语,和周杨在起整整三年,至今依旧感情融洽,从来没有对发病周杨表现出丝毫不耐烦。
程嘉余都嫉妒疯。
“你说要来接。”程嘉余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丝毫不顾周围人诧异目光,咬牙对着电话说,“说好要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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