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余被扯得踉踉跄跄往另个方向去,他下意识回头往原本和哥哥约好见面大门看,却很快拐过楼梯,再看不见什。他慌乱无措,恐惧令他无法反抗妈妈力气,只能被拉着走,“妈妈,要去哪里?”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回头。她扯着程嘉余离开学校,坐上出租车,到家旅馆停下,牢牢牵着他上楼进房,反手关上门,反锁。
程嘉余贴着墙站立,程母与他面对面站着,母子二人两年未见,此刻却是无言。
“哥哥他在做什。”程母开口。
程嘉余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回答,“在……工作。”
楼梯角,正撞见坐在长椅上女人。
程嘉余看清女人容貌,时血液凉透。
程母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年不见,她看上去更加疲倦,眼睛充满血丝。程嘉余怔愣片刻,立刻低下头,眼也不敢再多看。他盯着自己鞋尖,拼命乞求这是梦,他认错,或让这切再晚些到来。
“嘉嘉。”妈妈叫他声,没有与他寒暄,也不问其他任何件事,只说,“你是不是和哥哥住在起?”
他蘑菇房被打碎。
女人发出声比哭还难听笑,“他在国内发展得正好,前途那光明好事业他不要,跑到这里来工作。”
程嘉余不敢说话,手背在身后轻微地发着抖。女人拉过他让他坐在凳子上,与他对面而坐,“嘉嘉,你知不知道妈妈这两年是怎过来?”
“天天守着哥哥,照顾他,大半年天天看着他做手术,帮他复健。”程母说,“结果他就跑来找你!嘉嘉,你要怎办,你告诉好吗?是不是做错什啊,你们为什这样对?嘉嘉,宝贝,妈妈对你不好吗,啊?”
程嘉余脸苍白没有血色,像片单薄透明纸,很快就要落在地上。女人看上去正忍受着极大痛苦,她千里迢迢费尽心思赶来异国,只为将自己
阳光落在程嘉余身上像无数碎冰,冻得他浑身僵硬。他恍若无神,小声而茫然地开口,“妈妈……你怎来?”
程母走近他,声音里克制着强烈情绪,“不来,就眼睁睁看着你们兄弟俩做这种事吗?”
程嘉余面色苍白。女人呼吸起伏,抬手抓住他手臂,手指几乎掐进他肉里,“嘉嘉,你还要不要妈妈活啊?你是不是要妈妈疯你才好过,啊?”
程嘉余心惊胆战摇头,程母抓着他喘息半晌,伸手去翻他衣服口袋,“手机给。”
她把程嘉余拽得站不稳,翻出程嘉余手机关掉,又用力抓着他手腕往前走,“你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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