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妈妈抹着眼泪,在自己刚才打那地方轻轻揉着,“你啊,什时候做事时候能带带脑子,自己也就比旱鸭子好那丁点儿,也敢下水去救人,你是不记得你十五岁时发生事?发高烧在床上躺大半个月才
魏宁昏沉地抱着眼前这个人脖子,他竭力想睁开眼,然而眼皮却跟灌铅样重得抬不起来,最终,他只能攀附着这个人,在水里面载浮载沉,即便是如此,却完全没有脚踩不到底会有不踏实感。
这个人揽着魏宁腰,任凭魏宁死搂着自己脖子,也不在意可能会因此而窒息,他四肢并没有用力划水,却以闲庭信步样姿态往岸边靠近,就好像是水在推着他们、托着他们往前样。
到水边,这个人把魏宁手从自己脖子上掰下来,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落下个冰冷,带着水汽吻,接着又伸出手去温柔地拨开魏宁额前湿漉漉头发,用万般不舍眷恋眼神看他会儿之后,如同被阳光穿透雾气样,消散。
魏宁是在周围嘈杂声中醒过来。
他忍着全身上下细密如针扎般剧痛睁开眼睛,就看到魏时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皱着眉头,用嘶哑声音说,“魏时,滚——”
魏时用力在他身上拍下,嘻嘻笑着说,“不错啊,醒就这有精神,你妈过来,先躲下,宁哥,你这回玩大发。”魏宁脸“你完,哥不奉陪”表情跑到旁边槐树下。
果然,魏妈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到魏宁跟前,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接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啪地声在魏宁脸上用力甩巴掌,“你这个化生子,生下你就是跟来讨债,啊,你是要把急死啊,你这个祸害,怎就把你这个东西带大,从小到大没天让好过啊——命苦咧——”魏妈妈扯着魏宁衣领埋在他胸口上就嚎哭起来。
魏宁嗓子在水里坏,这时候说话跟扯风箱样,嘶哑难听,“妈,您看这不是没事吗?”
魏妈妈听,立刻抬起头,这回没甩巴掌,而是掌打在魏宁胸口上,“去半条命还叫没事,你是非得断胳膊断腿你才叫有事是吧?看是指不上你养老送终,你什时候再来这出,妈就干脆先死在你前头,也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怎就这不听妈话啊你——”
魏宁不敢顶嘴,只是捂着胸口,皱紧眉头,哼哼两声,做出副痛苦不堪样子,魏妈妈看,迟疑下,“真打疼?”魏宁抽着冷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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