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把目光放远,突然,他眼睛眯起来,刚才不是他看错,而是真有那个人,由远而近地行来,有冷风寒月,有灯笼白衣,有端方如玉,那个男人提着盏白纸灯笼,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台前,对着陈阳微微笑,“又见面。”
陈阳被那个阴胎已经折磨得没力气发火,他抬下手,“你老也高抬贵手下,放过这个小鱼小虾吧。”那个男人被他话逗得轻轻笑,“你明知道不可能。”陈阳不说话,他直接抬头看月亮去。
那个男人把手里白纸灯笼轻轻扔,那个白纸
下去,接着说,“这个知道,是魏时,他现在每天都往魏时那里跑好几趟,好像是生什病。”
魏老爷子眼睛亮,“这样啊,那现在就去魏时那里看看情况。”说风就是雨,魏老爷子早年军旅生活让他行动力很强,几个儿子看,得,饭也暂时别吃,先跟上去吧,天都黑,让老爷子个人在外面,摔着碰着怎办!
魏老爷子拄着拐杖,往卫生所方向走。青石板路面上发出笃笃笃声音,在魏庄夜晚,特别响亮,好似传遍整个魏庄上空样。
卫生所门缝里,透着灯光,魏老爷子在敲门之前,好像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对话声音,门开之后,却只有魏时出来,魏老爷子把个屋子看又看,难道他刚才耳背听错?
这天晚上,魏老爷子跟魏时到底说些什,没有人知道,不过出来结果却是显而易见,魏时答应魏老爷子去做陈阳说服工作,这个阴婚是不接也要接,魏时抓抓下巴,目送着魏老爷子离去。
同样是这天晚上,陈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肚子里那个阴胎使劲地在跟他作怪,会儿踢,会儿打,搅得他不得安宁,就跟团冰块在变换形状戳着他内脏样,那种感觉,简直无以言表。
睡在他旁边那张单人床赵安,打起鼾。
陈阳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心烦气躁,他气之下坐起来,搬把椅子坐到窗户边上,魏庄房子,窗户都离地不太高,刚好可以让人靠在上面。
轮黯淡月亮挂在夜空当中,星子也不太明亮,窗台外边就是片凌乱草丛,个久已没有人行走碎石路隐没其间,恍惚间,似乎远处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凝神看,在片不知何时起来薄雾中,什都看不见,晚上风徐徐而来,吹散白天暑热,倒还显出点凉意来。
也许是因为秋天离得越来越近,陈阳漫无边际地想着,又是年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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