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坐在车子里面,看着车窗外树木往后倒退。人生如果也能倒退,也能重新开始,那该有多好。生命中那些遗憾,能够挽回;那些失去,能够得到;那些错过,能够重遇。
陈阳抹把脸,眼睛有些酸胀。
魏家那边拦亲,也是跟他年纪差不多年轻伢子,陈阳站在大门口,看着左右冲着他笑得脸古怪魏时跟魏宁,这两个人虽然比他要大几岁,不过他为追魏林清,老往魏庄走那段时间里,跟他们在牌桌上见如故。
陈阳斜起眼睛看着魏宁跟魏时,“你们不是来真吧?”
魏时拍拍陈阳肩膀,脸语重心长地跟陈阳说,“你以为们魏家妹子是这好拐?不拿出点诚意来怎行?”
场,“这孩子太高兴。”
陈阳嘴都歪,他高兴个屁,可偏偏这话还不能说,他只能郁闷地坐到自己位置上,如坐针毡地在魏家吃顿饭,到下午时候才如蒙大赦回家。
在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回去就要找陈奶奶跟陈妈妈说退婚事,结果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每次要说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魏林清那个男人婆脸,不知道为什就说不出口。
这天拖天,天拖天,等陈阳醒悟过来,定要说时候,已经到结婚头天晚上,陈阳张口结舌地看着家子人在做婚礼前最后准备,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自作孽不可活。
这天,他学修车拜师傅也到他家。
旁边人都起哄,“要诚意”“要诚意”,陈阳无奈,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旁边陈家这边过来“接亲”人也
那个老头子下巴上三撇胡子翘翘,看起来就没个正形,鼻梁上还架着副眼镜装斯文,陈阳闷着头暗地里不停吐糟,徐老头真面目是个老无赖,可惜没几个人知道!只有他,学徒时候不知道多少次被这老头子折磨得快吐血,好不容易才把那暗无天日日子过完。
陈阳看着老头子在那边跟自己老爸聊家长里短,脸郁卒。
个晚上很快就过去,第二天大早,他就被叫起来去迎亲,这虽然是他婚礼,不知道为什陈阳却点实在感都没有,好像飘在半空中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慌里慌张。
那几个哥们都笑话他得婚前恐惧症,只有陈阳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要结这个婚才这样忧心忡忡,而是对周遭切怀着种深切恐惧,好像这是个让人不愿意醒来美梦。
他怕等他哪天头醒,此时切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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