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声音有点结结巴巴,“是,爸爸,你怎来。”
陈阳不知道该说什,“来看看你。”
小鬼跟陈阳撒娇,“爸爸,不想离开你。”
陈阳看着那团灰黑色雾气,“你要选对自己好,自己喜欢。”
小鬼不说话,在那里哼哼唧唧,不肯再作声,围在他边上鬼魂开始三三两两散开,过不多久,就走个干净,小鬼在阴水里面打起滚,他头从水里面冒出来,攀在水槽边上,黑水从他身上滚落。
上次在这个山洞里遇到都不是什好事,陈阳看旁边魏林清眼,他倒是处之泰然,陈阳问他,“你上次说,小鬼是个什阳鬼,要三年才会长大,怎现在就得选?”
魏林清声音在洞穴里面显得幽深而静谧,“那是他如果打算修炼成鬼王才会有路数,其实从你生下他那个时候起,他就可以去投胎,他直不愿意去。”
陈阳不做声,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两个人走会儿,就到那个大山洞,陈阳看到那个台子上被团浓厚灰黑色雾气给笼罩着,看都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情况,他转过头看眼魏林清。
魏林清手上动动,个飘飘曳曳白纸灯笼突然冒出来,往那团灰黑色雾气飘过去,惨白光线破开灰黑色雾气包围,里面切隐约可见,小鬼就躺在那个石台凿成水槽里。
陈阳跟魏林清走过去,看小鬼还在那里哼哼,脸疲累样子。
小鬼抬起头,胖乎乎手向着陈阳伸过去,“爸爸。”
陈阳坐到水槽边上,不过没有去牵小鬼手,小鬼脸委屈,眼眶含泪地把手收回来,咬起自己手指,“爸爸不要吗?”
陈阳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
陈阳正打算出声喊他,却被魏林清给拦住。
魏林清把陈阳拉得往后退十几步才停下来,小鬼身上涌出股股灰黑色雾气,雾气翻滚着,那盏白纸灯笼所能照亮范围又缩小不少,好多鬼魂从四面八风钻出来,把小鬼围得密不透风,阴气太重,连空气都变得湿哒哒,闻上去股子土腥味。
那些灰色鬼魂全都垂着头站在那里,小鬼身体泡在阴水里面,没过他头,平静水面时不时漾起些波澜,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更多鬼魂冒出来,祭台上都站满,挤挤挨挨,陈阳看着都后背发凉。
鬼魂越聚越多,阴气太重,又把陈阳逼退十几步,突然,他耳朵里听到个声音在喊他,“爸爸,爸爸……”
陈阳立刻回应他,“是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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