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雨势依然那大,打伞只当是个心理安慰,而公交站台也没有任何可以避雨地方,如果让她在那里站十五分钟等公交,定很狼狈。
所以哪怕稍微惊险点儿,他能送她回家,都是帮她很大忙。
他并没有走最近那条公交车走路,而绕过几条陈暮不认识街道,在雨里也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能看见棕色墙壁和大约两三层楼房子。
再穿过条街道,前面走就是她宿舍附近,不知道是什时候,后面那辆跟着车早就不见踪影。
车缓缓停下来,陈暮撑开伞,打开车门,回过头对周晟言说,“今天谢
“没刻意想过,无论多少岁,日子不都是天天流逝。”他轻声说。
这个理论让陈暮愣下,因为在她之前认知里,过生日是件很重要事。
可以得到家人和朋友祝福,有借口买个罪恶,满满浓郁奶油大蛋糕,能收到很多礼物,也算是见证着年成长。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周晟言看眼后视镜,“要把个人甩,你坐稳。”
听到这句话,陈暮下意识看向后视镜,透过水珠,确能看见有辆车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他们。
“谢谢你上次奶昔,很好喝。”
“奶昔都是个味道,下次你可以试试别口味。”他右手递给陈暮张卫生纸,“朋友说你很漂亮。”
陈暮用卫生纸轻轻擦着头发上水珠,笑笑,“谢谢。”
她透过车窗看着被雨淋湿马路,“中国驾驶座在左边,澳洲却在右边,所以每次坐副驾驶都会觉得自己在开车。”
“会开吗?”他问。
周晟言踩下油门,车轻盈加速冲出去,熟练绕开前面车辆,在转弯处个漂移,就把跟着那辆车和他距离拉开许多,水花溅起打湿旁边路面。
陈暮有些不稳扶着车门,想问为什这辆车会追他们,可是现在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车速快得让陈暮有些不适应,而且现在车辆之间角逐气氛似乎很紧张,她侧头看看周晟言,他神色如常,只是目光里多几分棱厉,骨节分明手搭在方向盘上操纵着。
他察觉到陈暮目光,“很快就到。”
陈暮点点头。
“不会,来这里之前刚满十八岁,没来得及。”陈暮有些遗憾说。
“十八岁。”周晟言重复遍她年龄,“真小。”
“你呢?”
他沉吟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回答她,“二十九。”
“这种问题需要思考吗。”陈暮不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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