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陆长明冷冷瞥他眼,“你以为们多乐意管你?”
池承霖眸光暗:“都这样他都不给打电话……”
池霁直白问:“他为什离开你。”
“要抢你果园,他不让。”池承霖点都不避讳坦然承认自己使过手段,越说越委屈,眼泪大颗往下掉,“生气,让他滚,他真滚。说什爱,还不是说走就走?都想好把这件事闹大,让他后悔辈子,你们非要来救……没用,想死有是办法。”
这回答简直要多不可理喻就有多不可理喻。
他开始运用自己最擅长伎俩在父母面前扮演乖巧懂事,在池霁面前原形毕露,言语讥讽,百般挑衅。
池霁有很长时间都没能想明白好好弟弟为什突然变样子。
直到他某天无意中看到池承霖在自己房间里扶着窗台,次次小心翼翼尝试站起来,最终重重摔在地板上,气边捶打自己腿,边嚎啕大哭。
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却理解池承霖对自己恨。
陆长明心疼,不止次埋怨,说他包子,性格太软,太惯着这个不可理喻疯子。
失去父母宠爱,因为在他成长过程中感受到“宠爱”本就很少,对此需求度并不算很高。
可随着时间天天流逝,池承霖开始对自己身份有清晰认知。
直到他在无意中佣人口中听到些类似“大少爷和二少爷交换气运”闲言碎语。
还没来得及建立足够深厚亲情,就这样在池承霖心里逐渐变质,成触即碎镜花水月。
池承霖表面装不动声色,心底却开始暗自和池霁较劲。
池霁深吸口气,想说些什,最后却把
可他依旧不愿意和池承霖计较。
归根结底,每每想到池承霖那狼狈且无助样子,心里总有丝不忍心。
再忍让让池承霖肆无忌惮,最后被这巴掌彻底打懵。
池霁分不清他此时对自己求助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始至终冷淡看着他,问道:“你连命都不在乎,还在乎任澜来不来?”
“是他让你来吗?”池承霖眼巴巴问。
开始对父母关爱有强烈需求,不满足碗水端平,要求自己得到更多。
只要池霁受到姚思梅哪怕那点点关心,他心头就会燃起熊熊火焰。
会控制不住去想,你明明已经夺走从出生就拥有东西,为什还要抢爸爸妈妈。
这种念头旦生成,就像病毒样开始在血液中发酵,扩散成癌。
然后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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