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耸鼻子,闻着味儿在医馆门口找到许老头,就见他扶着个挺干瘦人,两人都脸郁郁难言样子。等三人雇牛车回家,阿曈才闹明白怎回事儿。
“啊?要出远门啊!”阿曈看看那个倚在凳子上干咳着直喘年轻男子,觉得这身子骨,别说出远门,出大门都够呛。
“不去不行吗?”
家人愁眉不展,老妇人呜呜咽咽哭,老汉叹口气,“军户抽丁,四肢俱全者,征兵必往,不然要被当做逃兵,抓住,依照军法治罪。”
阿曈听言,也呐呐不知如何是好,四肢俱全,那也不能砍手脚啊。
定平府热闹依旧,只是阿曈却老老实实,目不斜视跟着许老头往前走。
阿曈暗自奉劝自己,没钱啦!看着这些花花绿绿要心痒痒,闻着味儿也要淌口水,这可怎好!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老头也麻利,卖柴就领着阿曈往医馆走,去接自己体弱儿子。可没等两人到地方,就见宽阔平整主路尽头,众官差吆喝着鸣锣敲鼓开路,最后停在府衙门前,利索张贴榜文。附近百姓都乌泱泱围过去看榜,还有白着胡子老先生字句给旁边人念。
阿曈哪见过这等热闹,登时仰着头屁颠屁颠往人群里钻,老头见状摇头直笑,没去凑那个热闹,转身往前方医馆里拐,但走到医馆门口,却听里边两个伙计嘘声叹气。
“唉,边关吃紧,又要征兵啦,不知道能不能打起来。”
这时候老妇人却做好桌子饭食,想着给儿子多吃些,以后,以后不定能不能吃到,想着就又掩面哭出来。老汉儿子则虚白着张脸,单手撑在桌子上,细细安慰老母亲。
阿曈本来
“你没看那榜文说,连镇国将军都驻守到昭城,将军刚去就斩数十个贪,,g酷吏,以正军风。”
“可不是,好在大将军在,打起来咱们也不慌啊!将军是先太子遗孤,当今圣上养子,那必然是要秉承先太子遗志……”
徐老头没听别,只句“征兵”入耳,登时脑瓜子就炸!
他家本来是军户出身,因为儿子自幼体弱,这才搬到山下修养身体,如今要是征兵,他老汉自已年纪大,三年前销籍,就只有他唯儿子正在适龄。可自己孩儿那身子骨,怕是没等走到昭城,就已经大不好!
再说阿曈挤到人群里,他还以为是好大个热闹,没想到就张贴在墙上大红纸而已,上边字他还只认识半,什户抽丁之类,看得他眼花,于是阿曈便扭头挤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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