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拽起来,便要咬文嚼字,于是阿曈也只听了个大概。大约是,贤德储君,被小人挑拨,伪造了造反证据,皇帝疑心也重,于是没等太子从边关重地的鏖战中脱身回京为自己辩解,老皇帝便直接下旨抄家灭族,全家一个没留,太子更是回京的半路上就被杀手杀了。
可没过多久,便有人冒死给太子翻了案,人证物证具在,太子清白,德行毫无差错。就此,朝野上下震动,皇帝也引咎退位,这才有了当今天子,新皇更是找到了先太子遗孤,收为亲子抚养,这才平了民愤。
阿曈只觉自己实在听故事,可到了最后,才明白些滋味,脸色淡下来,“将军他没有家人了么?”
“这是哪的话,以天为父,当今就是将军的君父。”
阿曈却摇了摇头,蹲在板凳上不说话了。
,比谁掏匕首掏的快嘛?打仗,不一定要靠武力。”
阿曈嘻嘻一笑,“打仗不看谁拳头厉害,难道还看谁会说鸟语啊!”
书生一听就正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阿曈,“诶我说,恩公你自打做了将军的亲卫,果然不一样了是吧,怼起人来顺滑不少啊。”
阿曈假模假样的摆手谦虚,“哪里哪里。”
书生回身坐回小凳子,“打仗,还是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熟读兵法,因地制宜啊!”
书生又续说平成王的累身功绩与纬世武艺,崇敬的激动不已。阿曈却兴致寥寥了,只觉得功绩有什么用,家都没了。少年这时候才决定,以后少气那煞星,毕竟他已经很惨了。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的阿云已经上场了!书生当即停了滔滔不绝的马屁,拉起阿曈就往场中央挤去。
阿云身量
“那,你觉得,这方面你和那煞星,啊不是,你和那将军比起来,怎么样啊。”阿曈只是好奇,他心里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觉得谁都一样,所以自然的放在一起比一比!
书生闻言吓的登时就从小板凳上跳起来,绷直了身体,“那能比吗!恩公折煞小生了,小生我是屡试不中,才被抽丁。大将军,那可是人中龙凤都不可比!”
看着阿曈满不在乎、毫不知情的样子,书生瞧着没人注意这块旌旗之下,便摇头晃脑,滔滔不绝的给阿曈讲起史来。
“你知道,如今这金銮殿,本应该是谁坐的吗?”想来少年也不知道,于是继续说,“自然是先太子殿下,殿下他当时三岁读诗,四岁读史,加冠后更是才能卓绝,人品出众……”
阿曈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定平城的说书小馆子里,在听先生讲那个“巾帼英雄孙玉香”。只是这回说书人换了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