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屋里一瞅,竟然是伙房的大叔,他独自
又报,蛮族骑兵冲出林中,步兵落后。宗朔又拿令牌给□□营,“启绊马锁,射重弩。”
再报,骑兵已临城下。几番下来,蛮军损失人数事小,但他们往往是凭着一股蛮杀之气勇往冲锋,如今首战先连挫锐气,是为战先攻心。
宗朔这才挥着马刀,与众将直奔城楼。
阿曈有些紧张,他的嗅觉灵敏,随着从城外吹进来的戈壁烈风,少年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不是动物的血气,是“人”的血气,很多很多人的血气。
了几缕他额角翘起来的碎发。
男人的手掌很温热,又粗大,但一拂之下,他身上的淡淡香气却透过襟袖,叫阿曈灵敏的嗅到了。
帅袍随着大将军的步伐而翻飞,划过少年眼前,一片红。
阿曈站在原地,呆了好久,然后忽然醒悟一般,转身就随着宗朔离开的方向跑去了。
黑风看着看着一前一后跑走的两个主人,也溜溜达达的起身,跟着去了校场。
但他初来人间,只能是个看客,守城的营卫队连城楼都不让他上,说有流箭,别射到他。
阿曈无法,只得回身,他又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奋力搬箭运箭的辎重营,阿云与书生都满头大汗的在拆箭捆,卒长看到阿曈,急忙朝他一摆手,“快回后方的帐中去,乱糟糟的,伤到你呢!”
阿曈又到相熟的营卫队,队长“诶呦”一声,“别跑了,快,把甲先穿上,回屋等着。”
于是阿曈又被急慌慌的送到了帐里,再等他跑出来,随着来回奔忙的城兵,少年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直到他下意识的走到了小厨房。
阿曈忽然被叫住了,“来,小统领,过来。”
萧冉走到辎重营的营地,往里头望了望,辎重营守在后方,只是搬箭搬重弩的累一些,但性命无忧。他看了一眼排在队列最后的那个瘦小的人,没说话,摩擦了一下手间的指套,低着头走了,没看见阿云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隐没在茫茫军士之中,再也目不能及。
阿曈怕被男人发现后撵回去,便隔着挺远的距离,悄悄的跟在宗朔身后,昭城虽然备战,气氛紧张,但却上下有序,人人严守军令。
不一会儿,众将便各自带着兵或出城埋伏,或假守城楼,或勒马备战。
宗朔沉稳的坐在中军之上,如镇山岳。探报的斥候来来回回报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急,乃蛮的攻城骑兵也一次比一次近。
直到斥候报说敌军前锋骑兵渡河,后边步兵紧随之时,宗朔抬手拿出令牌,给步兵统领,“开河堤,截断敌军连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