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又在跟要灯。”
看到阿云点头,少年就攥紧手,转着眼珠子辩解,“那,有些巧哦,也要去草原来着。这,要是半路遇到,可不是故意!”
阿云听这话,却停手,“不行,阿曈,太危险!”
少年却拿起包袱,急急忙忙问阿云,“咦?那木匣子呢?”
阿云叹口气,指桌上,“拿着匣子不方便,都放包袱里吧。”
阿曈听话点头,毛手毛脚就跑去掀木匣子,谁料个不注意,就打翻,里头东西掉地。两人便赶紧弯腰去捡。
看着远处沉沉天色,初入世来少年踌躇又纠结,他孤零零蹲在树林里,只有堆狗陪着他。
他又想,阿纳总说,自己有时候过于执拗,所以凡事要开阔想,需要放手时候,就就放手。就好比小时候路过条深河,明知自己不如阿塔与弟弟狼身强壮,却还死命往河里冲,最后反倒自食其果,呛水,要人来救。
他如今出东山,没人来救他,况且,这条河,他游不出去,但河里却只有他自己。
最后,阿曈长叹口气,起身回昭城,他要把包袱拿着,然后离开。他得听阿纳话,蹚不过去河,就赶紧上岸。
可是谁料回营,这些突如其来消息简直叫阿曈措手不及!
阿曈正颗颗捡弹珠子,就听阿云疑惑问他,“咦,木匣子底层有东西,这个……”只是待看清是什,阿云就沉默。
少年回头看,就见朋友手中正托着块木牌,等他走近拿在眼前,透过帐外阴暗天色,上边两个刀刻大字阿曈却认得清晰,那是他被宗朔笔划教着写过。
男人字刚劲有力,仿佛被坚硬脊梁撑着,几乎要刻透木牌。他喃喃念出来。
“宗,朔。”
阿云看着少年,就见他默默把牌子攥在手里,抬起头,有些伤感朝自己说。
“什!宗朔不当大将军?”
阿云边往阿曈包袱里塞路上用品,边与他讲从萧冉处听来消息。
“说是来个手拿圣令二皇子,判定大将军有罪,已经贬到先锋营!刚刚又出军令,叫大将军出城往草原上追击乃蛮敌军。”
阿云越说越气,“去草原要先走出戈壁,他食水都不给备多少,兵也没几个,叫大将军如何追敌!明显是两人有仇,他故意为之!可恶是萧冉那傻子这时候又不吱声,他们不是兄弟嘛!”
可阿曈却越听越精神,竖着个耳朵,眼睛瞪溜圆,“他,他要去草原啊,很危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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