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平王被诏回京,陛下布阵围杀于宫门与城外。”
等赫连宗朔心急火燎的被小太监悄悄带到皇帝的丹房时,只看到皇帝一人在常躺的榻上闭目歇着,往日陪伴的赵大监也不在身边。
他刚想跪地问候,就听皇城之中响起阵阵城弩拉弦射弓,与喊杀声。
赫连韬一惊,心
……
近些日子,赫连韬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向极其反对中原与草原议和、通商、通婚的父皇,倒是不再提及此事,反而不见自己,也并不叫自己入宫,只让他在王府中处理监国事宜。
就连他那“堂兄”也奇怪,宗朔近来总是来信频繁,有说起民生种植、水患治理、吏治整顿的,那一篇篇文章看下来,真是叫人称绝,见解独到,但却是实用至极。
还有说起朝中势力的,将赫连诘背后那一拨子人马数的清清楚楚,就连他们家里小妾的身份都查的明白。
赫连韬直感慨,那人真是不仅武艺超群,与战事精通,也是个治世之才,他反复的看,反复的思量,受益颇多,并且直咂嘴,难道他是想做一个辅世良才不成!
死了,天下才能真正太平,朝堂才能真正归心,没有先太子势力的阴云笼罩,韬儿会是个好皇帝……”
三句说完,皇帝便气力用尽。
但宗朔依旧往前走,就在要出殿门的时候,身后那皇帝却忽然走着调说了一句。
“你,你小时候,我与皇兄,曾在渭河边,带你看过花灯……”
那日,满河的花灯从桥下穿过,莹莹点点的,渐渐漂远。
而就在今早,两人特定的来往信盒中,装的不再是治世良谋,而是三枚形状各异的虎符。
赫连韬心中一跳,这三枚,有两枚他认识,是东军与边军的军令,而第三枚,他甚至都没见过。
虎符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写,明日午时,进宫面圣。
赫连韬对着三枚虎符与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一宿没睡着,直到第二日,他思虑再三,依旧按着纸条所说,策马进宫。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竟有宫禁,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宫,就在他思索之际,一个小黄门太监却从侧门悄悄出来,将他放进来了,正在他犹豫是否要闯宫禁的时候,这小太监的几句话,却叫他如临寒渊。
最后,老皇帝瘫坐在在冰冷的龙椅上,看着那个与他皇兄如出一辙的背影,未曾回头看一眼,只轻蔑的说了一句。
“你不配提他。”
随后,便脚步坚定的出了宫门。
千机卫躬身立在皇帝背后,“陛下,准备妥当。”
老皇帝喘着气,眼神微微有些发愣,但只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