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粼粼池光中,阿曈终于又听到那个刻在自己心里声音。
男人朝他轻诉。
“阿曈。”
“来。”
梦醒,就空。
但是,那种直抵灵魂痛,却依稀深重烙印在感知中,叫他觉得仿佛胸口处是个灌风空洞。
整个原野,整个春天与秋天,波三折,他用八个长月,读懂人世,读懂种,惊心动魄热烈。
阿曈热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落下来。
“阿纳,宗朔呢?”
落而归,他孩子回来。
……
山梁狼巢中,水时拿着温泉水与药汁浸透帕子,给他孩子擦着身上细小伤口。
阿曈已经昏迷多日,服祖地藤根之后,才有所起色,似乎是恢复感知。只是此刻,水时却忽然停住擦伤手。
他看着阿曈,在睡梦中,缓缓流眼泪。
水时叹口气,阿曈只静静哭,看着叫人伤心极。
而最终,他沉默寡言父亲,化作狼身,轻柔驮着自己,跃进波光灿烂祖地之中。
男人紧闭双目,面无血色躺在先祖兽骨之下,周围金藤已经枯败,唯有先祖骨骼上剔透晶石还闪着幽光。
阿曈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爱,叫人快乐、幸福,叫人无坚不摧。但也叫人恐惧,忧患,胆怯。
很平静却铺天盖地悲伤。
几日后,阿曈终于在个午间醒来。
耸着鼻尖,熟悉味道,阿曈知道,他在家里。
身下是他睡惯石床。与往日样日光倾泻在脸上,扒着床沿白狼舔着自己眼睛,阿纳温柔亲亲他脸蛋,
他恍然之间,仿佛觉得,爱,只是场,他在东山炎热午间打盹时,做无影无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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