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安隐忍地皱着眉，那些异变在他身上时涨时消。
他似乎顾忌到损伤机甲，在操纵屏上设定
最后
个程序，随后挣扎着爬起来推开驾驶舱门，把自己摔出去。
舱门外，是白蒙蒙
晶巢。
因为此前那些打入武器，晶巢大地遍布裂纹，许多地方失去
就这样，直到切安静下来。
已经不成人形少年静静倚靠在驾驶席旁边。
他该死去，但他并没有。
他身躯发生异变。晶体开始混乱地冒出来，填补他残破伤口。
就像玛格丽特那样，他正在变成个全新怪物。
弥留之际，细碎水珠再次沾湿睫毛。
这个人居然又哭。
“这次，你能不能……”
“答应
……让爱你……”
似乎记忆融合之后，莱安身上某些特质变得柔软许多，无论是哭还是笑都那
鲜活。
“不是？”
姜见明含着点软糯鼻音问，“嗯？”
明知道听不见，明知道……
他还问：“殿下，你为什这样爱？”
就像莱安也问过他类似问题。
得很轻，像是怕惊碎什般。
〈于人类黎明降临之前〉
姜见明索性躺下去，贴着莱安躺在那片暗血之中。
他感觉自己像是沉在星海里，心境从未有过地悲伤，却也从未有过地旷远。
“原身，到底是什人，值得你这样，嗯？”
若说有什不同，那便是，莱安显然还能保持神智清醒，体内晶粒子还在持续往外逸散！
而姜见明依然只能看着。震惊与悲痛情绪切换得过快，他现在神智已经有些麻木。
他怔怔地想莱安刚刚话——莱安说，“从开始就是……”，是什？
凯奥斯大帝身世是什来着……
心绪混乱，姜见明时竟想不起来。
但那令人毛骨悚然撕裂又次爆发。
“不是已经答应吗？”
姜见明嗓音飘渺，“你求婚，还有这枚戒指。”
“下次……也要……”
“也答应。”
“戒指……”
忽然，莱安微微睁开眼，意识迷离，气息微弱，“戒指……戴着……”
“无论什时候……都要戴着……”
姜见明轻声叹息，说：“知道。”
“爱你，姜……爱你。”
他隔着修罗地狱般惨景，眼眸泛着水光，像猫儿样轻轻用鼻尖去蹭莱安额头。
“只是个……平平无奇……”
力量弱小，身份卑微，没有你什也做不到……
“残人类而已啊。”
〈苏醒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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