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中都默默这样想。
很奇怪，
位平民出身
病弱残人类，与天生高贵而强悍帝国储君，说起来仿佛是
莱安皇太子不停地下令。清点伤亡，核查物资，收容遗体……原本三五日任务量被要求天做完，殿下亲自经手督查。
不仅如此，本次战役总结，后续战略构想，以及针对晶粒子种种新情报汇总分析等等，他全都包揽下来
。
全军都不禁有这样种感觉：莱安殿下似乎要以己之力，蛮不讲理地拽着所有人往前走。
在这样高强度忙碌之下，莱安没有去看过姜见明次，甚至几乎不过问相关事宜。
军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说起来，
上个遗体是不是还在你那里。那个壳子没用，销毁吧。”
谢予夺沉默。他咽下到嘴话，苦涩充满口腔——
但您以前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子啊。
……
短短个上午，姜见明死讯就像悲云般将整个要塞笼进去，并且持续不散。
免在战场范围开虫洞跃迁……不用急，以现在技术，把遗体保存几个月都有没问题。”
房间内安静几秒。莱安走向桌案，经过窗沿时，若无其事地把那截断钢笔从积雪下抽出来。
墨水已经淌干，让人联想到流干鲜血残骸。
“小殿下。”
谢予夺忽然道：“您以前，不叫陛下。”
有人感叹到底是帝王心硬，又有人反驳说莱安殿下只是不敢放纵自己垮掉。
“你说……”
有人边给机甲换上新能源管，边小声道：“咱们，以后还会有第二位皇太子妃吗？”
旁边兵不吭声，半天才叹道：“会吧，毕竟莱安殿下身份摆在那儿呢。但是……”
但是再也没有像姜见明这样人。
放在以前，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帝国精锐们，这些最优秀新人类战士们，竟会为个年轻残人类悲痛至此。
若是姜见明能够看到，大概会在惊愕同时，庆幸自己在战局半途偷摸去死决定，真是做对。
但军心消沉却没有造成整个军队涣散。
因为有命令压在上面。
——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他们皇太子殿下有点疯，至少是被刺激得不太正常。
“……”
谢予夺：“更不会让首领注意安全。”
“以前以前呢？”
莱安垂着眼，用袖子擦去钢笔笔身上雪沫，收进自己胸前口袋里，“不是已经向你解释过基体计划和意识投射技术？”
“曾经死过次忘记些事，现在又想起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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