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姜见明盖着被子，倚在床头出神。他
眉眼间有些倦意，但更多是淡淡柔软。
那枚苹果已经吃掉
，叉子端正地摆回盘子上。
没什
意外发生，他从几个月前就尝不出食物味道，今日依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好转，他猜大概率不会。
所以，帝国最名贵苹果会是什滋味呢？
姜见明安静地思索。他试图幻想
下，但记忆里根本找不到水果清甜。因为从没吃过，所以想象不出来。
“……日常照料必需十分小心，从此需要避免劳累伤神以及情绪激动，慢慢调养几年，或许会好转些。”
“此外还会落下些后遗症，殿下恕罪，受限于现阶段医疗技术，这是不可逆……”
“唔。”殿下颔首，“再详细说。”
有后遗症属于意料之内，凯奥斯不太在意。大不自己养着他辈子，在永乐园星城，豢养美貌残人类贵族有许多。
当然，他对亚斯兰完全没有那些下流想法，绝不可能有；所谓养着，只是单纯养着。
名字是‘姜见明’。”
他咽下口中果肉，“
母亲是白鸽赤叶会前领袖。”
这样说，莱安就明白。
他弯起眼角笑起来，贴着姜见明耳畔小声道：“好听。等现在帝国覆灭，你就用回原先名字。”
姜见明哭笑不得，拍拍少年头，“殿下说话要当心些，哪有那容易？”
看来，这辈子注定尝不到，还是有些可惜。
……但他低估这件事对莱安打击。
姜见明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昨晚凯奥斯殿下发疯似要回永乐园星城，还要见帝国绝密科研基地总负责人。
帝国方当然不
只是担心，那些后遗症会不会让亚斯兰过分痛苦，会不会缩短寿命。
“首先，可以确定是。”
殿下态度还算和缓，医师好歹擦擦额头冷汗，试探着说道：“由于带病时间过长，神经系统受到晶粒子侵害……”
“他嗅觉与味觉，已经基本丧失。”
……
敲门声这时响起，这段时间负责姜见明主治医师进来，恭敬地站在门边向皇子行礼。
莱安知道这人来做什，昨晚是他要求主治医师详细地向自己说明残人类病情。
殿下捏捏姜见明手，嘱咐他自己把苹果吃掉。随即起身，以目光示意医师跟自己出去。
“说吧。”
病房外，走道空旷清净。主治医师惶恐地低头，说虽然镇定剂暂时控制住病情，但病人毕竟带病多年，体质又不算强健，想要恢复如常人那样几乎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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