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姜见明就推下
开关，神态轻松自如，仿佛注射
只是日常营养针。
药液在透明注射管里快速下滑。
突然，远处钟声响。据说附近新修建
座教堂，原来今天是它第次鸣钟日子。
恍惚间，姜见明听觉似乎变得无比敏锐。
他好似能听见钟声，听见白鸽扑
莱安扶他慢慢躺好，陛下还真是说到做到，昨晚说今天不会哭，今天就真镇静下来。
“是
强留你这
久，对不起。”大帝认真地把姜见明耳畔碎发理好，低沉道，“以后就不用疼，睡吧，等叫醒你。”
姜见明抓住莱安手，“那……想醒来时候还有陛下在身边，可以吗？”
这其实是种委婉暗示，如果在莱安这生内无法让他醒来，也不必把具老僵尸留给后代。
莱安：“当然，承诺你醒来时候，定是在怀里。”
带走吧。”
玛莉亚来牵赛特，赛特却不肯走，蹭着姜见明呜呜直叫，项圈都勒紧。
“算，来。”统帅摆摆手，他又拿起狗狗最喜欢玩具球，推开窗，从二楼扔到下面院子里。
他揉揉赛特耳朵，像平常给它下指令那样，“乖，自己去玩会儿球。”
老狗被骗下去，啪嗒啪嗒声音消失在台阶尽头。玛莉亚深深鞠躬，也走。最后留下莱安，林歌和西尔芙三个人。
“谢谢您。”姜见明轻声道，“等死……咳，休眠后不要立刻宣布死讯，尽量拖到明年。刚出征完主帅就亡故太异样，怕有人会议论您。”
莱安：“明白。”
“那就这样。”姜见明躺在床上，先看看窗外亚斯兰星城，又仔细地看着最后陪伴他三个人。
长眠前他想说声晚安，但现在不是晚上，也不适合伤感。
“午安，别为难过，”所以他笑笑，“这生很幸福，无论任何时候，身边总有人爱着。”
三个人精神状态都不错，他们决定最后要用轻松点气氛送姜见明入眠。
林歌将颗红苹果放在姜见明枕边，笑着怀念起从前她和他在野区里抢垃圾吃时候。
“道恩，”她嬉皮笑脸道，“等你睡醒之后，定比你老，真成‘老娘’……对，到时候老娘要叫你‘明明’，谁叫你之前天天把老娘当女儿训。”
西尔芙给姜见明右手小臂扎针，把输液器开关放到他左手旁，“统帅准备好之后，推这个开关就可以。”
“好。”姜见明温和地点头，柔软天光让他消瘦脸庞有种近乎圣洁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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