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宁亦珩分明手臂肌肉曲线游移至他平静表情上,紧张地吞咽口口水。
宁亦珩抬眼看,说:“你先坐吧。”
哪敢在这个时候心安理得地坐下来,说:“老板,站着就好。”
宁亦珩没继续要求坐下,便鼓足勇气说:“老板,对不起!定会赔偿您!”
“嗯?”宁亦珩愣,接着反应过来说,“你说西服吗?哦,这个不要紧,不用你赔。”
。
“你们不要乱动盒子,让它在里面适应会儿,”宁亦珩平静地看着,“程淮宿,你来办公室趟。”
宁亦珩是个相当沉默寡言人,他很少和下属谈及与工作无关事儿,在进入职场前看不少官场小说,譬如如何溜须拍马,如何讨老板欢心,如何智斗阴险同事……但小说内容从未照入过现实中,也从没见过谁对宁亦珩献殷勤献成功过。
宁亦珩就是个敷不化冰块,对谁都是副生人勿近模样,别说拍马屁,他能多说几句闲聊都叫人受宠若惊。
所以和同事都不大乐意和他交流。
不禁在心里嘀咕,老板是这好说话人吗?不过毕竟和他交际不深,目前只看到他冷冰冰表面——兴许人就是深藏不露好脾气呢。
纵然如此,也不敢懈怠,紧张地等着宁亦珩下句话。
宁亦珩眼睛转向桌上没开机电脑屏幕,若无其事地问:“平时总能看见你和你们部门李宵鸣下班起走。”
“你和他关系不错啊?”
当然,刚刚那句“生日快乐”不算,那大概率是他因为尴尬行径而不得已说出口社交辞令。
跟在宁亦珩身后,看着明显价值不菲西服上抓痕,心痛不已。
工作没几年,存款也还没多少,这场意外,真是让本就不富裕家庭雪上加霜。
宁亦珩办公室就在隔壁,们就走几步,内心却仿佛煎熬年,他推门进屋,解开西服外套纽扣,将衣服随手往椅背上搭。
宁亦珩里面就穿件衬衫,他拉开椅子坐下,调整腕部手表和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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