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吸口气,道:「自皇上登基以来,淮州军就直在暗地里搜查四散潜伏前朝余孽。大约两个月前,皇上来旨意,说淮州有凤临余孽,要加紧搜查,们找个多月,才终於找到对方落脚点,於是传书上报。
「本是要按皇上之前旨意,
「只是末将不明白,皇上是微服出宫,为何王爷要千里迢迢地追来呢?」
安然句话,让毓臻顿时愣在当场,为什麽要追来?
他该是放心不下,怕怜更真在淮州,怕凤殇真狠下心来,杀自己哥哥。
这本是理所当然,只是心中浮起这想法,又下意识地觉得不对。总有抹不安,盈在心头,叫他不得安生。
「王爷?」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心事,自然也不会有惩罚落到你头上去。」
「王爷说是。」淮州知府连连点头,见毓臻毫不迟疑地拨转马头就走,会儿就不见影踪,这才慢慢地站起来,擦擦额上冷汗。
淮州自古便是军事要地,淮州驻军担负著南方线屏障重任。现在天下归,这屏障作用自然也没有,但毕竟是个敏感地方,驻扎军队时解散也足以乱民心。
所以凤殇登基两年,淮州军直留著,只是更多分去开荒造田,也逐步削减人员,到这年,只剩下大约千兵将。
驻军统领叫安然,三十岁上下青年,脸沈稳,是凤殇亲自委任。在他受命之前,朝中人甚至不知道安然这个人存在。
毓臻顿时回过神来,只道:「安将军不必管本王为什麽来。听安将军意思,看来皇上确实是在这里?」
安然似是叹口气,随即便道:「两个时辰前还在。」
毓臻惊,脱口便问:「那麽现在呢?回去?」
安然摇头,小声道:「是安然没用,阻止不皇上。」
「把话说清楚!」
面对半夜三更出现在军营中静王,安然倒也并不显得意外,甚至连淮州知府那种惊惶失措都没有,只是微微挑眉,正经八百地行个礼,便吩咐下人给毓臻安排住处。
「安将军,安顿之事暂且不急,本王有事要问你。」
安然不以为然,依旧让下人去准备,边悠悠道:「王爷别急,有什麽事,安顿下来再问好。反正王爷已经晚步,时半刻差别,不大。」
毓臻心中下猛跳:「安将军话是什麽意思?」
「王爷风尘仆仆来到淮州,可见是有急事。最近朝中安定,能有什麽急事让王爷如此?恐怕也就只有皇上微服私访事吧?」安然淡淡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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