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人便又静了下来,相顾无言。好一阵,毓臻站起来,「你休息吧,大哥出去一下。」
小柳点了点头,乖巧地躺了下来,听著毓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关上了门,毓臻才长出口气来,站了一
「大哥?」小柳叫了一声,毓臻才连忙看了过来,小柳不禁又暗叹一声,道,「大哥这几日都在守著我,皇上不会不高兴麽?」
毓臻脸上笑得温和:「宫里颜妃娘娘有喜,皇上正高兴著呢。」
「大哥……似乎有点落寞?」
毓臻一愣,笑了起来:「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小柳微微低了眼,也不去反驳,过了一阵,又笑著问:「今天天气不错,大哥何不进宫去给皇上道个喜?」
到盛京,也不过两、三年的光景,若是静王给不了您想要的,倒不如就此放手,各过各的生活,何必处处委屈自己?这天下,还有什麽人,是皇上要不了呢?」
凤殇又是一声哼笑:「你不也一样放不下那个宫寒离麽?」
「臣没有!」
「要是没有,你又何必替他求情?」
凤殇一句话,堵得流火说不出话来。
一句话说得毓臻心动了。
若按规矩,他是该进宫给凤殇道一个喜,甚至该准备一、两样小东西,送给怀子的娘娘和未出生的皇子以示祝福,只是这几日留在府里看顾小柳,一边想著凤殇大概也不在乎,倒是把这事忘了。
这时听小柳说起,毓臻才想了起来,不禁一笑:「你倒是提醒了大哥,不过今天先让人去准备礼物,明天再去吧,再陪你一天,省得你一会儿又忘了吃药。」
「小柳并不讨厌吃药,不会用忘了做借口的。」小柳脱口反驳,话说出口,才猛地愣住,看著毓臻,发现毓臻也一样看著他。
过了很久,毓臻才有点尴尬地一笑,别过眼去:「从前……怜儿不爱吃药,问他,他只撒谎说忘了。」
两人相对无言,好一阵,凤殇才道:「你回去吧,答应你的事,君无戏言。」
流火敛起了一贯的肆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谢皇上。那麽,臣先告退了。」
凤殇点了头,看著流火走出去,却始终觉得有什麽堵在喉咙里不得安生,终於微微抿了唇,低声道:「你问我何必,我答不出来。只是流火……人生不过杯酒,一杯醒一杯还醉,又有什麽好计较的?」
流火在门边停了步,过了很久,才低低笑了笑,什麽都没说,依旧走了出去。
二、三月时分,春意正浓,小柳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春意,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旁的毓臻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不知想著什麽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