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你若敢向其它人透露半句,朕就杀了你。」
眠夏一惊,低应了一声,心里却越是不安起来。刚才凤殇话里的笃定,让她觉得,似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又过了一阵,凤殇才微微抬头,看向眠夏,见她脸上还残留著
「你回来……回来啊……」
毓臻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只是怔怔地看著被甩上的门,好久,才低低地笑了。
凤殇快步走出房间,匆匆地往长廊无人的一头走去,越走越急,到最後几乎要跑起来了,手下意识地扶了墙,最後停在一个房间外,连门都不敲,只是一手推开了门,整个人便踉跄地跌了进去。
「谁!」房间里的人正是眠夏,她先是被吓了一跳,等回头看见凤殇时,呆了半晌,才惊恐地跑到凤殇身边,「皇上?」
凤殇脸上已经白成一片,额上大滴大滴地渗著汗,唇上被他自己咬得泛白,唇边却隐约要渗出血来了,眉头紧皱,分明是在忍耐著什麽。
往窗外看去,只见外面人影晃动,雨渐大了,什麽都看不清,微一皱眉,他回过头,只是半分,人便僵在了那儿。咽喉之前,已经抵著一柄锋利的短剑。
「瑾,你……」
「放肆,朕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麽?」凤殇眼中冰冷,指尖在毓臻身上连点几大穴道,这才慢慢放下了手,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阵,「看来他们也已经成功了。」
「你想干什麽?」
凤殇回头看他:「没想干什麽,在收拾太保时,朕不希望静王成为一个阻碍。」
眠夏心疼地将他扶到床边,一边用衣袖拭去凤殇额上的汗:「皇上您忍著,奴婢去叫太医……」说罢,转身便要走出去,不料只走出两步,衣服就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凤殇死死地捉住她的衣角,艰难地摇头:「没事……不要叫人,一会就好了……」
「可是……」眠夏看著他脸色越来越差,心也跟著慌了起来。
「朕说没事就没事!」凤殇低喝了一声,半趴在床上喘著气。
眠夏担忧地看著他,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见他慢慢缓了下来,手也松开了,脸上已经平静得像是什麽都不曾发生过。
毓臻一惊:「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明白!」凤殇哼了一句,「刚才的酒里下了药,如果不想连站都站不稳,最好别打主意从这里逃出去。」
说罢,凤殇再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只有毓臻在那儿,说不上是惊是怒,连声吼道:「你回来,回来把话说清楚!」
凤殇置若罔闻,只在门边停了一下,便快步走了出去,用力地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