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现在说话语气点都没有虚弱样子。
聂文柏又沉默下来,商渝自认为已经拿捏准他心思,因此肆无忌惮地说着不过脑子话:“要不还是麻烦您动动尊贵手,帮穿件衣服?”
反正聂文柏也不会答应,这老男人正经到让人讨厌,要不是实在合心意……
商渝撇撇嘴。
早就换个人。
聂文柏顺手捉住他细瘦手腕,发烫皮肤搁在掌心,他也皱起眉。
“你需要去医院,”他用不容拒绝语气告诉商渝,“起来,送你。”
商渝很明显地在他手中挣扎几下,哼哼着说:“不去,跟你没关系。”
于是聂文柏言不发地弯腰去掀他被子,商渝动都懒得动,不出意外地感觉到男人动作刚开个头就顿住。
“裸睡,”他在病中也恶劣得要命,“您冒犯到。”
就能进吗?”
可没过多久,脚步声再度停在门外,接着就是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声音,咔哒声,商渝疲倦地蠕动下,从被子中伸出半截光裸小腿。
“商渝,”聂文柏停在床前叫他,“起来,你生病。”
商渝低低地啧声,没理他。
他生病就懒得装,什坏脾气臭毛病简直是变本加厉,只由着自己心情来,因为聂文柏弯腰去摸他额头时,商渝毫不留情地巴掌拍在他手背上。
可出乎意料,只有点冰凉手掌贴着他肌肤,掀开被体温捂得闷热被子。
“行。”
聂文柏语气颇为冷淡自持,商渝却被他吓得猝然睁眼。
男人弯着腰,几乎要跟他贴在块,商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过烫呼吸在距离聂文柏嘴唇极近地方散开。
而聂文柏冰凉手此刻正按在他腰上,神色正经地问
聂文柏呼吸听起来略微沉重,他收回手,克制地说:“抱歉,让许姨上来。”
至于上来做什,商渝当然明白,但他哪里会放过这好机会?
于是他飞快地阻止聂文柏:“怎能让许姨看到这样,您没事吧?”
聂文柏回答连停顿思考时间都没有:“那你自己起来穿。”
“不要,”商渝依然否决他建议,“没有力气。”
软绵绵没什力气,但是很凶。
聂文柏静静,说:“你在发烧。”
商渝脸已经潮红片,连嘴唇都是干裂,头发蔫耷耷地遮住大半张脸,但聂文柏还是能看见他皱得很明显眉。
“知道。”
商渝终于肯开口理他,闭着眼敷衍地挥手:“随便进别人房间很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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