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坦荡荡,话语严谨:“家里只有许姨在,聂文晋联系不上。”
很合理解释,商渝噢声,很无所谓地说:“联系上他也不会管。”
“那是他做得不对,”聂文柏说,“会跟他聊聊。”
“可别,”商渝明显不信他话,“他才不会听你。”
他顿顿,补充道:“而且你之前早就说过这话。
商渝问他:“或许您应该知道,看病得先挂号?”
“知道,”聂文柏没回头,“你睡着时候挂。”
“上车时候?”商渝后知后觉地想起什,歪过头对聂文柏笑,“刚才还忘。您是怎把搬上车?”
“背,还是抱?”
他微微眯着眼,神情带着点狐狸似狡黠,聂文柏瞥他眼,说:“走路要看路。”
很多时候商渝会觉得世界是团被无形巨手揉搓后废纸团,真假好坏全都股脑包裹住正中渺小自己,往哪里看都是不清楚。
在其余事上他可以无所谓地继续过下去,但此刻商渝抓着聂文柏手下车时,更加坚定要刨根问底心。
他想要看懂这个男人。
夏日停车场闷热到几乎能令人窒息,商渝将自己手从聂文柏掌中抽出来,解开两颗扣子。
接着又被聂文柏不容拒绝地抓住手腕扯到墙边,男人垂着眼重新替他系好扣子,说:“里面会冷,再忍忍。”
“这不是有您在,”商渝肆无忌惮地说着暧昧话,“猜您是抱上车。”
说着商渝忍不住在脑海中构思那时场景,他身形跟娇小绝对沾不上边,手长脚长,骨架也不能算轻,但跟聂文柏比起来,还是小上圈。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过于优秀肩宽和腰臀,西装能将那些肌肉修饰成无害模样,却没办法掩盖始终很强烈力量感。
说不定只手就能把抱起来,商渝想,聂文晋那点为泡妹练出来花架子简直没法跟自己哥哥比。
就在他不着边际地想着些乱七八糟东西时,聂文柏突然开口:“嗯,你猜对。”
商渝啧声,掌拍在他手背上,仰着脖子抱怨:“等下再扣。”
他眼神落在聂文柏同样穿得严实衣服上——这男人早上原本是要去上班,穿着夏款藏蓝西装和手工定做皮鞋,连领带都好好地待在脖颈上,点被热到表现都没有。
商渝不知想到什,意味深长地对上聂文柏视线,说:“您倒是挺能忍呢。”
也不怕憋出病来。
聂文柏目光堪称冷静,像听不懂他话似,转身牵着他往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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