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看过去,他险些认成聂文柏。
“哟,回来,”聂文晋随手将烟往地上碾,“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
他边说边站起身,商渝戒备地盯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会在这里?”
聂文晋嗤笑声,说:“说没说过
也不知道是晕车还是被聂文晋恶心。
他实在太解那狗东西,聂文晋撅下屁股商渝就知道对方要放什屁,现在这通质问电话打过来,潜意思绝对是想跟他回顾下曾经岁月。
真是癞蛤蟆戴花,想得倒美。
如果放在从前,商渝还得好好想个办法打消他念头,但到现在——
有聂文柏撑腰,就不需要那麻烦。
商渝没有查阅自己短信习惯,因此直接错过预见危险机会,直到某天下班时候他才接到个陌生号码来电。
突如其来危险感令他心头紧,手机不住震动着,商渝按下接通键,并没有立即开口。
而电话那头传来变得有些陌生冷笑,语气阴测测:“能耐啊,敢把话当耳边风。”
商渝搭在膝盖上手瞬间紧握,他看向窗外半暗天光,将语气放得很冷静:“那又为什,要把你话当回事。”
“聂文晋,们不是早就分手,当初可是你自己提出来。”
于是他没再把这通电话当回事,按灭手机屏幕盯着窗外夜色发呆,心里想是这周末该跟聂文柏去哪里玩,车上人来来往往,商渝无知无觉地等着公交到站,神情松快地下车。
他想,等见到聂文柏时候,还能顺便问问对方是怎高效率地摆脱聂文晋纠缠。
老小区烟火气总是很足,商渝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视线扫过树下聊天老人和在草地上刨坑边牧,又看向昏黄路灯和嬉闹孩子,难得产生点脚踏实地真实感。
真是个美好夜晚,他想,回家后还能拥有四个小时睡前时光。
可惜这念头在他上楼后就彻底破碎,走廊灯亮起时候商渝看见自家门口台阶上坐个熟悉人影,穿着衬衫西裤,嘴里叼着烟,听见动静时阴森地抬眼看过来。
“分手算什,”聂文晋冷笑,“你不照样死缠烂打,现在给装什清高。”
商渝毫不克制地翻个白眼。
“其实早就想说,”他声音很冷,“聂文晋,你究竟是哪儿来那多自信?”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果断将这个号码也拖进黑名单,丝毫不想跟聂文晋纠缠。
夜色无声而迅速地向远处铺展,商渝坐在颠簸公交上,胃里好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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