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商渝有点讶异地眨下眼,这
聂文柏把这句话听得清二楚,不由轻笑声,用和缓语气解释:“真没有生气,还是说,你觉得应该生气?”
这话怎回都不对,商渝只好闷闷地低头喝粥,他故意喝得很慢,聂文柏也不急,只是在半小时后不容拒绝地说:“砂锅里已经冷,让许姨再热热。”
“不用,”商渝放下勺子,“吃饱,剩下这点明天早上再喝。”
许姨早就上楼睡觉去,聂文柏这说,摆明就是在催促他。
他这想着,终于侧头跟聂文柏对上视线,长久酝酿令他反而不知道怎开口,连喉咙都堵得慌。
虽然聂文柏看起来不像是生气样子,但商渝还是十分忐忑——玩替身游戏这种事不管是对正主还是对替代品来说,都是种侮辱,难得回归良心令他愧疚不安,困意和醉意在漫长车程中消耗得干二净。
反观聂文柏倒是挺冷静,甚至还能在开车间隙给许姨发条他们快到家消息,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商渝纠结和犹豫。
商渝在好会后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他这套做法用意,不由在心底忿忿腹诽:
不愧是老谋深算资本家,谈个恋爱都能用到谈判心理学!
可谁让他本身就心虚,聂文柏这干简直就是在精准拿捏,好不容易到家,商渝站在门口刚想说点什,走在他旁边聂文柏就淡声开口:“听话,先去吃点东西。”
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商渝微不可查地深吸口气,选择先问聂文柏:“你之前在酒吧,听到多少?”
聂文柏抽张纸巾替他擦去嘴角点粥水,说:“那家酒吧年轻时候很爱去,因为它很安静,店长是古典乐爱好者,伴奏最爱放莫扎特和巴赫,所以不用扯着嗓子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该听到都听到,商渝顿时僵硬地笑笑,说:“那好像也没什好再说遍。”
“其实在你拍桌子之前话,并没有听得很清楚,”聂文柏堪称宽容地说,“知道你不想让知道,不问。”
商渝哪里还吃得下,但他还是堪称乖顺地噢声,老老实实地坐到餐桌旁边。
许姨煲猪肝粥,商渝用勺子拨拨滚烫雾气,犹豫地问坐在自己身边人:
“你——是不是生气?”
“没有,”聂文柏同样给自己盛碗粥,“只是觉得你肯定饿,喝酒本来就伤胃,你还喝那多。”
最后句语气有点沉,商渝盯着自己碗轻声嘀咕:“这凶还说自己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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