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推开浴室门,没拧紧水龙头滴答声随着破旧木门转动嘎吱响起。
盛语薇枕着胳膊靠在浴缸旁,头发湿黏黏地贴住脸颊,水珠从额头淌落,悬在睫毛上。
她整只小臂泡在浴缸里,血液从划破手腕渗出,在水中晕染出朵妖冶血花。
她蜷起指尖浮于水面上,因浸泡而微微肿皱,肤色苍白到透明。
她个子很小,浴缸里水几乎
盛霜序做很久梦。
盛语薇死后,他噩梦就仿佛被停留在十八岁,后来韶清死,他又多份来自二十三岁噩梦。
他噩梦无非是那几个元素拼凑组成:坠楼而死韶清、盛语薇手腕上层层叠叠疤痕,还有破碎花瓶。
这次,他梦见盛语薇。
盛语薇第次尝试z.sha时候——不,是z.sha被盛霜序第次发现时候,盛霜序十六岁,那时候他读大。
眼睛。
“只是母亲去见见儿子老师罢,他是你老师,不是你情人。”
“亚历克斯,你已经被治疗好,不要再表现得像个恶心同性恋。”
哦,对,沈承安漏点,玛利亚不能对自己如今强势儿子下手,但她可以对盛霜序下手。
沈承安摸摸下巴,只要盛霜序还活着,无论他逃到天南地北,沈承安都能把他抓回来,因为他们合同还没结束。
盛霜序在师范读书,他家自打破败以后,就很难维持他和妹妹日常费用,父亲无时无刻不埋怨他们花销,他便被迫和盛语薇搬出来租住。
只有母亲宁诗慧会时不时担忧地打打电话,但除此之外,这个懦弱软弱女人并不能为他们做些什。
盛霜序很要强,他也足够聪明,为能早点读完书他跳几级,还能抽时间打工补贴家用。
屋外风雪交加,盛霜序打工餐厅受天气影响不得不提前歇业。
冰凉雪花在盛霜序鼻尖融化,他冻得僵硬手指在室温下逐渐恢复知觉,又肿又痒。
至于玛利亚要对盛霜序做什,沈承安并不在乎。他解他妈妈,玛利亚不会搞出人命官司来。
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件小麻烦。但能叫玛利亚吃瘪。
沈承安这想着,就像是在这场母子对弈、精神上得到上风,他逐渐冷静下来,也用满不在乎语气回击自己母亲,仿佛在意这件事就只有她个人。
沈承安讽刺地说:“随您去,虽然没有给您钥匙,但您肯定有备用吧。”
“希望您和盛老师能好好地聊聊,在同性恋这个话题上,你们应当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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