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便踱步往外走,盛霜序借机喘口气,终于能支起身体来,扶着腰去拿扫把和簸萁。
他将碎瓷片点点收进簸萁里,腰痛同样刺激他手臂,他已感知不出塑料扶手触感,
他不能插手沈承安生活,请求也不行。
盛霜序轻轻扣住沈承安手指,温顺地说:“对不起,你如果实在生气,就锁住,不会再踏进厨房步。”
“求你……不要让囡囡看到。”
沈承安松开盛霜序领子,狠狠甩开扣在自己手背上手指,盛霜序被他掼得个踉跄,差点后仰到餐桌上,他后腰脊柱撞到桌边,随之骨骼清脆地声响。
盛霜序痛得轻呼,本能地用手撑住桌面,试图稳住身体,手肘却压住他刚刚吃饭碗边,那只碗被压得横在桌面上,骨碌碌地往外面滚,盛霜序接不它,碗穿过餐桌边缘,啪叽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像条养不熟野狗似,脖子上少根铁链、不去拴着你,就想四处撒野吗?”
“允许你今天随意跑到厨房里去吗?还是你想把切再汇报给玛利亚?”
盛霜序吓得个哆嗦,他下意识想往后蜷缩自己身体,却被沈承安牢牢禁锢住,强迫他抬头看他,盛霜序害怕地垂下睫毛,那冷酷绿眼睛叫他心悸。
那夜脆弱就好像是场梦,两只碧绿色瞳孔都映着同样无情、冷漠,盛霜序也很难看出沈承安两只眼睛不同。
幸好囡囡已经离开,盛霜序不想让自己孩子看到父亲在别人面前是这副模样。
盛霜序赶忙去看沈承安眼色,沈承安离盛霜序很近,他明明能接到那只滚落碗,却没有去接,就冷冰冰地看着盛霜序窘迫模样。
盛霜序腰针扎似发疼,他还是垂着头向沈承安道歉,他捂着腰、哆哆嗦嗦地蜷起身体,慢吞吞地消化后腰痛苦,试图将疼痛分摊,匀到全身去。
沈承安冷哼声,见他弯下腰,便道:“把碎瓷片处理干净,再去找个自用碗。”
盛霜序腰椎处血管突突直响,震得他脊椎发麻,整条背都失去力气。
沈承安转头就要走,此时门铃声忽地响起,穿透安静室内。
他要快点抚平沈承安愤怒。
盛霜序说:“对、对不起……不是!已经拒绝过你妈妈!你要不喜欢,就再也不做。”
明明沈承安看到他在厨房时并不生气,甚至已经吃他做饭——
盛霜序请求越界。
按照协议内容,他要听沈承安话,切切,都得交给沈承安做主,包括盛霜序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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