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少抽些,你是医生,应该比懂这东西坏处。”
梁烧看着盛霜序,他眼睛细长,同样也深不见底。
梁烧顿顿,忽地解释说:“
盛霜序不清楚玛利亚会给私人医生开多少工资,至少在他认知里,高中梁烧应该是不缺钱,那时候梁烧总能换新鞋子穿,至少远比独自带着妹妹讨生活盛霜序好得多多。
当年他们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是那坏,就是普通、多说过几句话同学而已,且毕业即失联。谁能想到十多年后现在,俩人会在这种地方而再、再而三地相见。
盛霜序作为成熟成年人,没有去问梁烧为什缺钱。
梁烧也不会主动去问盛霜序,他在沈承安房子里又做些什。
他们前几次见面总都是保持沉默,梁烧来看他是例行公事,他会自己找阳台抽会儿烟耗时间,再往笔记本上记些废话给玛利亚看。
盛霜序衣服拉下来,盖住他腰。
梁烧坐到盛霜序对头沙发上,手肘撑住大腿,低下头看他,蓬松卷发乱糟糟地垂在耳边。
他语气带着老同学之间熟稔,总是困顿低沉嗓音难得带几分轻快,说:“盛霜序,你以前可不是这副模样。”
盛霜序那块酸疼皮肤,逐渐被梁烧沾红花油手指磨得发痒,他有点困,脑袋昏昏沉沉地泛着乏,闷声说:“老,梁烧。”
梁烧说:“你才三十,怎就老?”
这次是难得、老同学间对话,梁烧不好在老板儿子眼皮子底下去抽烟,他们便说零零散散,彼此绕开不能谈论话题,点到而止地寒暄,以此打磨时间。
梁烧突然凑近盛霜序,盛霜序还趴在沙发上,下巴压得有点发麻,梁烧凑近他,他俩都戴着眼镜,梁烧眼镜里反射着脸颊挤得鼓鼓囊囊盛霜序。
梁烧话也很猝不及防,说:“你戒烟吗?”
盛霜序很早就戒烟,盛语薇死后,他吞吐烟雾里都能看到妹妹幻影。
盛霜序心中苦涩,这种苦涩只能拿最普通、也最好糊弄借口搪塞:“戒掉,对身体不好。”
梁烧比他年纪还要大几岁,梁烧不承认他自以为是衰老。
盛霜序没有说话,他想是,他心已经老旧腐烂。
他和梁烧都不是当年同窗少年,他们变成复杂成年人,彼此都有不为人知过往和心事。
盛霜序转而问他:“你怎这晚才来?”
梁烧打个哈欠,说:“要赚钱,平时抽空接点私活,只要不影响老板,老板都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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