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啧”声,干脆直接拖着盛霜序往卧室里走。
盛霜序趴在地上,项圈卡在他下颚处,越勒越紧,几乎叫他窒息。
再忍忍,他要忍到沈承安消气,然后和囡囡好好道个歉——
“啊——!爸爸——”
囡囡尖叫声忽地贯穿整间客厅,盛霜序条件反射似绷紧身体,他双手紧紧攥住项圈末端铁链,不顾切地回头看。
这就是他命——为钱、成为沈承安狗命。
沈承安性情阴晴不定。盛霜序面对他时只能逆来顺受。
盛霜序就在心里谴责自己当初不该打人、不该骂沈承安是畜生,不去想沈承安对他羞辱,试图叫自己心里好受些。
沈承安不理会他道歉,他又用项圈锁住盛霜序脖子。
那双绿色眸子里只有冷漠,盛霜序习惯这样冷漠。
他是父亲,他不能不见自己女儿。
这时候,沈承安提着铁链走到盛霜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扫眼捂着眼囡囡,没有追究。
盛霜序害怕沈承安突然发作,紧张地吞口口水。
年——他合约只有年,这年他能还清债款,他就带着囡囡离开这里,此生都不要再见沈承安。
囡囡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指缝,她听见自己父亲腰疼,就因为担心,忍不住偷偷往外看。
囡囡被吓坏,面对像狗样被拖在地上走父亲,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想说话,喉咙只能随着哽咽,发出微弱气音。
盛霜序得不到回应,也不再说话,整个客厅都陷入沉寂,沈承安手里铁链摩擦着地毯,拖得沙沙作响,他走远些,手臂微微用力下压,就拽得盛霜序扑倒在地上。
沈承安说:“走啊,盛老师,躺在地上做什?”
盛霜序腰不支持他在地上爬动,沈承安手臂压得低,叫他很难直起身体,他艰难地用胳膊撑住地面,腿却无论如何也支撑不起来,后腰疼痛蔓延整条脊椎,疼得盛霜序倒抽口冷气。
盛霜序不敢和沈承安提要求,小声地说:“腰疼。”
他不敢声音太大引起囡囡注意。
他必须要忍耐。
盛霜序心里这样想,给自己打足些面对沈承安勇气。
沈承安背着吊灯灯光,他影子笼罩盛霜序脸,手里铁链却反着银光。
盛霜序腰疼,他蜷着腰,试图将痛苦压到最小,他先单膝跪下去,另只腿才慢慢地弯曲,将膝盖并到处。
他温顺地垂下头,麻木地小声说着“对不起”,尽管除那个冲动巴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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