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外都个个鬼精得很,”那男说,“你回复那洋娘们,宽限天,们就砍她儿子根手指。”
盛霜序听得心惊胆战,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去。
盛霜序本以为是沈承安家里仇家,但听他们这样说,仿佛又不太像,这群绑匪更像是为勒索钱财而绑架。
盛霜序不去厕所,沈承安又装副昏迷模样,那人也不多做停留,屋门便砰地声又合上,门板直撞得门框嗡嗡打颤,门锁转动声音再度响起,外头人说话声便又开始不真切起来。
沈承安想要坐起身,但他手臂已因病症不大使得上力气,他才支起身子,往上抬点,手臂软,便又重重跌落,他呼吸越来越重,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过好会儿,他才气喘吁吁地坐起身,人靠在墙壁上,下颚又搭到盛
盛霜序会游泳,但他并不确定那窗子铁栏杆能不能掰开,便先点点头。
恰在此时,门板后传来钥匙插进锁扣声音,沈承安猛地躺倒,这屋子太窄,他伸不开腿,两条长腿就蜷缩在胸前,头枕在盛霜序大腿上,脸也紧紧埋进盛霜序小腹处。
盛霜序背着手,把胶带藏进身后。
沈承安发高烧,明明隔着层裤子,他脸部温度却几乎要把盛霜序皮肤灼烧。
推门进来人见沈承安倒在盛霜序腿上瑟瑟发抖,便并没有再走近。
盛霜序很快就明白,沈承安这是要他把自己嘴上胶布给扯下来。
盛霜序有只手被打棍,使不上力气,那绑手绳子又勒得太紧,勒得他血液不畅通,整只手又麻又僵又冷,光是弯起手指,就废好大力气。
盛霜序艰难地勾起手指,指甲刮住胶布边缘,点点往里抠,他手指没有力气,只能试图把抠开边角捻进两指之间。
期间滑落好几回,他才终于把胶布逐渐从沈承安嘴上扯下来。
胶布在盛霜序手指粘成团,甩都甩不开。
那人进来踹踹沈承安肩膀,问:“你们要去厕所吗?”
沈承安没说话。
随着他开门,门外人交谈声音更加清晰地涌进来。
人说:“钱什时候能打过来?”
又人说:“那女人说还得筹,叫们宽限宽限。”
沈承安用手臂撑住地面,费力直起身子,靠近盛霜序身边。
他转过头,附在盛霜序耳边轻声说:“老师,你会游泳吗?”
沈承安嗓子很哑,只能虚弱地挤出几道气音。
盛霜序愣,顿时想起工厂后那条湍急河水。
沈承安想从上头窗户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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