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及路上的行人,都已经跑得快没了影了。
盛霜序自认倒霉,刚转过头,余光就扫到一团漆黑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正瑟瑟发抖地坐在路灯下,他单薄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布料湿黏黏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紧致的肌肉曲线,那辆车行驶而过时,污泥同样也落在了他身上,搞得全身脏兮兮的,就如一条丧家之犬。
盛霜序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惊呼声压了下去。
他垂下脸,只想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才走了没几步,他耳朵里满是紧张与恐惧的嗡鸣声,脚却又不自觉地绕了回去。
他穿得这么少,还一直泡在这样的雨里——再放任不管地淋下去,人是会病死的吧?
“沈承安,”盛霜序抬起脚尖踢了踢他的手臂,往他白皙的皮肤上又按了一个泥印,“……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