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就像他们所相处无数个夜晚样,只要季春酲不捣乱,邱白枫就会安静地睡觉、起床、做饭,像幽灵样。
邱白枫声音忽地隔着衣柜门板闷闷地传过来:“季先生,有个很冒犯问题,希望您不要生气。”
季春酲没说话,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不说话,邱白枫都会把问题问出来。
“您为什要赖在家里不走呢?啊,当然,绝对不是要赶您离开意思。”
“知道您以前对抱有人类最原始欲望——以性x为目接触和交流,理解您,初中时第次亲手捏死蚂蚁感受生命流逝时候,也经常无法克制生理冲动,但是还是很困惑,”邱白枫说这些话似乎完全不用斟酌措辞,季春酲无时无刻不在怀疑是他真过于单纯还是伪装,“您最开始为什就选中呢?身体能够激起您欲望吗?”
衣显瘦,衣服下则是实打实肌肉,荆棘与百合花纹身从小腹蔓延,直至胸膛,称在邱白枫苍白不似常人皮肤上,诡异又妖冶,大刺刺地扎进季春酲眼睛里。
邱白枫会把衣服老老实实扣到领口,不是因为乖巧,而是为遮掩这身纹身。
季春酲越是接触他,就越是看不懂他,也越发地害怕这个疯子。
但他现在还不能走。
邱白枫站起身,看着衣扣微微皱眉,即便他要去换睡衣,但还是小心地先把扣子扣上,说:“季先生,确实不早,们早点睡吧。”
“对这方面确实毫无兴趣可言,不得不承认当初确实为照顾您心理做出些配合,知道没有满足您心理预期……”
季春酲把头埋进被子里,才挡住邱白枫那喋喋不休烦人声音。
疯子,他就该找个机会刀捅死邱白枫,季春酲想
季春酲四肢都快没知觉,这才打着哆嗦走进卧室里。
季春酲被折腾点睡意都没,直到邱白枫洗漱完,擦着头发回来时,他还抱着枕头坐在床头发呆。
“晚安,祝您有个好梦。”邱白枫温柔地说,他向来如此温柔,叫季春酲不寒而栗、虚假温柔。
邱白枫推开衣柜门,他衣柜几乎是整座房子里最大家具,他睡觉时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季春酲偶尔见过几次,就像小鸟筑巢似,衣柜再大也很难完全容纳个成年人,他睡觉也是不安地缩成团,被自己衣服包围、掩埋,第二天又能飞快将它们打理整齐。
邱白枫从不和季春酲同床睡,他似乎对安全感和距离感有着病态固执,却又无数次倒在走廊、客厅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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