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室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擦黑,祝念慈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听见陈思无奈且烦躁地嘟了声。
“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找他一趟,”他在黑暗中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一下午都不见人,到下班的点了才说有事,这不是纯纯压榨我的休闲时间么。”
祝念慈没他这个胆子在背后编排闻越,于是没怎么犹豫就主动说:“那要不……今晚就算了?其实我宿舍里还剩了点吃的。”
“吃的?”陈思用很鄙夷的目光瞥了眼他尖瘦的下巴,“发情期专用营养液是
实在是有些粗制滥造了,祝念慈想,还不如我以前上专业课的时候练手做的呢。
简直就是*商!
他生疏地用手指摩挲着自己腺体的位置换上新的阻隔贴,又在冷风中哒哒地跑回实验室,陈思正站在打印机面前打呵欠,听见动静时没什么精气神地抬眼瞥过来。
“这回还挺快。”
祝念慈主动拿起桌上厚厚一杳纸张,替他将乱七八糟的椅子一一摆正:“我哪儿能让师兄你一个人把今天的活都干完啊。”
布料摩擦的触感。
他克制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发尾,鼻尖下弥漫起一点橙花的香气。
糟糕,该不会真的没贴好吧?
“我得去一趟洗手间,”他无不尴尬地跟陈思申请,“第一次用阻隔贴这种东西,好像没弄好。”
“给你三分钟,”陈思啪地放下手里的报告,神情颇为萎靡,“然后回来准备好材料,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干活了,可别耽误我晚上回去补觉。”
“还算有良心,”陈思把新打印出来的纸张往他手上一堆,自顾自地转身,“今天表现不错,晚上去我家把做多的饭吃了。”
祝念慈欢快地应了声好,对着他的背影弯了弯眼。
陈思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这个点哪能做出多的晚餐。
不过是找个借口,给自己留一点体面罢了。
……
“知道啦师兄,”祝念慈将围巾整齐叠好放在桌上,“保证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就重新出了门,痒意在无知无觉间渐渐隐没,祝念慈背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艰难地扭过脖子,看见自己后颈上好好地被肉色的阻隔贴保护着,方方正正一块,换个强迫症患者过来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镜面中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顿时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奇怪,”祝念慈叹着气一点点撕掉阻隔贴,“我明明贴好了啊?怪不得他们说这玩意儿不能买便宜的。”
他买的这款阻隔帖的说明书上写的是八小时有效,可这才用了不到四小时,就已经无法遮掩发情期结束后过于活跃的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