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愣了愣,犹豫地说:“应、应该也没有吧。”
“你对病人的关照也很到位
性别的天然差异更加令这种事无法摊开在阳光之下。
他并不知道瞿既明已经把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祖上三辈的身份信息早早就被送到了Alpha的桌上,因此也无法明白瞿既明提起这茬事是有什么用意。
于是祝念慈转开话题,问道:“是还要等人吗?”
“等一下我的司机,”瞿既明轻描淡写地说,“本来是想邀请你去喝杯咖啡的,不得不说,有点遗憾。”
他说完,在祝念慈有点不解的神情中自然而然地加了句:“毕竟是因为我,你才少了休息的时间,不表示一下感谢,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祝念慈是个不太会说拒绝话的人,况且都已经站到这了再临时变卦的话,未免看起来也太失礼了点。
当然,他自己也说不上失礼在哪里,只是腼腆地对瞿既明笑了笑,细声细气地道谢:“麻烦你了。”
“只是件小事,”瞿既明示意他动脚上车,“是需要到校门口吗?”
“嗯,我去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
祝念慈轻而易举地被他套了话,接着又看向瞿既明——对方同样上了后座,跟他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坐着,正循着他的视线望过来。
这一整套措辞完美地让祝念慈忘掉了“什么样的人会专门请一个司机”这种问题,转而说道:“不算是少了休息的时间,我还挺高兴老师愿意带着我做课题的。”
“况且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他微微红着脸,轻声解释,“就是记录一下数据,打打下手,担不起你的感谢。”
他说话间前排的车门被打开,瞿既明不动声色地朝自己的Beta下属看了眼,眼神里带上了点微弱的不满。
“不管怎么说,你都参与了这件事,”他将表情放得极尽真诚,“而且,打抑制剂的手比闻院长温柔。”
这样的吗?
“没记错的话,联盟科技大学的周三下午都是休息日,不准备去市中心逛逛吗?”
“有点远,”祝念慈流利地说出自己的理由,“我等会还要去校门口的便利店打工呢。”
事实是他来到首都求学六年,至今没有去过中心区,那是一个来自边境的贫穷学生不该去的地方,仅仅是街边随便一间店铺里卖的冰淇淋,就是祝念慈三天的饭钱。
但贫穷是不能被宣之于口的理由,因为不管怎样都无法避免博取同情和乞讨的怀疑,祝念慈自认富足,连接受好友和导师的善意都要斤斤计较,想着该怎么偿还。
更不用说是对着只有几面之缘的优秀Alpha。